了景流年。靖邺城内是不能再待着了,他们会合之后,一同往城外景流年的一个隐蔽的别院赶去。
“怎么样?”景流年站在床前,苏安槿还在昏迷之中,江游陵一脸凝重的表情,仔细的探查着他的脉搏。
“不怎么样……”江游陵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安槿心绪波动这么大?据我猜测,他应该用了一种极为霸道的武功,导致真气外溢,其实照他的水平和控制能力,那武功就算再霸道,也不应该让他气血如此虚弱啊……”
“我怀疑……”景流年脸色凝重,“是不是濮阳出事了……”
江游陵蓦然抬头:“怎么说?”
“刚刚我们往这里来的时候,我便秘密的发射了信号,按理说,应该早就有人来此处向我报告濮阳的事情了,可是直到现在,还是无人前来……”景流年思忖到,“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濮阳出事了……”
江游陵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枚紫色的药丸,塞到苏安槿嘴里,药丸入口即溶,他才轻轻的说道:“安槿担心的,应该不是濮阳,而是云罗……”
景流年眼中精光一闪:“什么意思?”
“这件血衣……安槿平日里虽说并无洁癖,但至少不会让自己衣冠不整的出现在人前……”江游陵指了指他腰间别着的衣裳,直到现在,他都紧紧的攥着那件血衣,“能让安槿如此珍视的,天底下也应该唯有那一人……”
“云罗……”苏安槿低吟一声,眼睛骤然张开,一念出这个名字,手指便下意识的攥紧,心口又是一痛,多亏了江游陵刚刚塞进去的那颗药丸护住了他的心脉,否则此刻,他大概又晕了过去。
“安槿,你先别急,我们已经把流年救出来了,很快,我们就能得到濮阳最新的消息,你先养好伤,否则,就算云罗真的出了事,你又拿什么去救她?”江游陵顿了顿,说道,“姬秋瑶的话是真是假还值得商榷,彩裳他们的消息应该也要到了,你不能现在就垮了……”
“我没事……”苏安槿眸色有些暗沉,轻声说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景流年缓缓的开口:“安槿,不管你要做什么,你首先要记得,为了我们的计划,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我不允许,在这个时候,因为一件横空出世的事情,让之前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苏安槿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半晌之后,沉沉的说道:“我知道……”
江游陵感激的看了景流年一眼。
刚刚的话虽然难听,虽然没良心,但是却是所有人最想说而不敢说的,他们虽然都不是冷血之人,但也没那么容易接受一个人,哪怕顾云罗对他们一直是赤诚相待,但是比起那个辛苦筹谋的计划而言,他们自然而然的会选择放弃认识不过那个几个月的女子。
一将功成万骨枯,指点江山,本就是这样的道理。
转头看向苏安槿,见他依旧眼睛紧闭,眉头微蹙,便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便以他身体尚在调养,需要休息为由,让所有人离开了。
最后一个走的景流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关上房门,轻轻地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苏安槿便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