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越很君子的说道:“或许她只是不想见到你这个傻逼。”
江游陵:“……”
房间里面传来了顾云罗的声音:“本神医要正式开始工作了,从现在开始,一天之内,给我守好我这道门,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江游陵更加茫然了,再次问道:“她是把我们当成守门的了吗?”
纳兰越再一次很君子的说道:“不是我们,是你。”
江游陵:“……”
而房间内如获至宝的顾云罗则根本没有理会房间外某个徒弟的哀怨,在再次检查了一遍设备确定没问题之后,她在酒精灯里倒进了让纳兰越提前备好的高度白酒,准备进行第一步的蒸馏。
蒸馏是提纯的第一步,为的是提取出纯净的药品。这个步骤说起来简单,却极其考究,火候,设备的搭配,都至关重要。
顾云罗做得格外细致,一边往酒精灯里补充白酒,一边注视着蒸馏器里面的反应,每一个环节,都力求完美。
在药品成功进行了第一次提纯之后,她稍微放下了点心。
初步的成功都已经来了,全面的成功还会远吗?
接下来便是第二次更为细致的提纯,顾云罗晃了晃手中瓷碗里的药液,再一次聚精会神的开始了工作。
她做的忘我,全然没有发现此时已经入夜了……
门外。
虽然话说得是那么的哀怨,但是真要江游陵不守在这里他更是不放心,便干脆拉了纳兰越一起。
江游陵和纳兰越躺在摇椅上,一边看着天上的月色,一边喝酒谈天。
当然,纳兰越并不喜欢喝酒,与江游陵一同时,也是看得多,喝得少。江游陵今天倒是不知道怎么了,一杯接一杯喝了许多。
大约是酒意使然,江游陵突然高举酒杯,朝着天空,沉沉说道:“举杯邀明月,独酌无相亲!”
纳兰越轻笑一声:“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些不重要。”江游陵挥了挥手,“重要的是我现在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
纳兰越抿了一口酒,问到:“既然如此,那么,游陵,你的‘相亲’呢?”
他们之间,包括苏安槿和景流年,互相都没有对对方的家世有太多的过问,因为信任,所以不需要。
而比起身份明确的苏安槿和景流年来说,江游陵的来历就更加的是一个谜,一个谁都不知道的迷。
据他自己所说的身世,是一个典型的爹不疼娘不爱姐讨厌妹陷害,既缺钙又缺爱的苦命儿自强不息奋斗不止顽强不屈最后终于混出了一番成绩的故事……
他这样说,他们便也愿意这样信。
所以当听到纳兰越突然问起这样的话来的时候,江游陵微微一愣,说道:“哪里还有什么‘相亲’,就算是有,不也是你们吗?”
依旧是那样平常的口气,带着微微的漫不经心。
可是唯有江游陵自己才知道,自己的‘相亲’么?呵呵,现在还回得去吗?
仿佛是对这个答案早有预料,纳兰越微微一笑:“包括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