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低沉了一分。
“是。”唐诗诗依旧是不假思索。
“你是不是从心底里将我当成朋友?”沈赫的声音更加低沉。
“是!”唐诗诗依旧是不假思索,回答完之后,禁不住想沈赫这是哪门子问题?净是说了些废话!
沈赫在听了唐诗诗肯定的回答后,脸色稍霁,不过声音里仍旧怒色不减,吼道:“唐诗诗,你说谎!”
唐诗诗郁闷了!
“沈赫学长,我这些话全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唐诗诗辩驳道。
“胡说!你个黑心黑肺的!跟凌睿一样,都是翻脸无情的小人!”沈赫跟怨妇骂街似的,说道。
“沈赫学长,这又关凌睿什么事?”听到沈赫提及凌睿,唐诗诗语气就变了,明显的袒护了起来。
“哼!唐诗诗,既然你拿我当朋友,为什么连举行婚礼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请我参加?这算是哪门子的朋友?”沈赫仍旧气愤难当!
这一个月来,沈赫都在等着唐诗诗打电话邀请他参加婚礼,但是眼瞅着这日子一天天临近了,唐诗诗连句话都没有,这段日子他没少明里暗里的提点白赫轩,谁知道白赫轩那个一根筋的白痴呆子,总是不能领会他的良苦用心,气的他只好厚着脸皮自己打电话过来。
“没有邀请你?怎么可能?”唐诗诗不敢置信的说道。
“唐诗诗,你少给我装糊涂!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将这件事给我说清楚,我们俩绝交!绝交!”沈赫听到唐诗诗语气里的怀疑,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虽然他早就知道这肯定是凌睿故意将他给漏掉的,但是听到唐诗诗不知情,还是让他心情愉悦,尤其是还可以趁机抹黑一下凌睿。
“学长,你先别生气,婚礼的事情,我一点没cha手,怎么会不请你呢?肯定是误会!误会!”唐诗诗别绝交两个字bi迫的头疼,连忙解释。
“哼!唐诗诗,你说说你,你到底是嫁了个什么样小气的男人?”沈赫生气的哼哼着。
“凌睿这段时间太忙了,你也知道他执行任务去了,肯定是没来得及发出去。”唐诗诗替凌睿辩解着。
宾客的名单,早就在两周之前发出去了,虽然唐诗诗也察觉到凌睿在这件事情上有故意的成分,但是这种时候,她于情于理自然是要为凌睿说好话了。
“别解释!我不听你那些废话!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吧?”沈赫已经气吼吼的说。
“学长,你说呢?怎么样你才能消消气?”唐诗诗一副虚心求教的语气。
“明天将请帖亲自给我送过来!”沈赫将“亲自”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唐诗诗听不明白普通话一样。
“啊?军区的路我都不知道怎么走?而且我去军区,也不好吧?”唐诗诗犹豫的说。
“谁让你送军区来了?明天我在擅味坊等你!”沈赫说完,牛bi哄哄的挂断电话。
唐诗诗看着手里的手机,脸上露出个苦笑来,心想,沈赫学长这是还想着趁机宰自己一顿了!
唐诗诗要睡觉的时候,那小屁孩的短信又准时的发了过来:“狐狸精!我爸爸说了,他不会娶你的!他只会有我一个孩子!不会要你生的孩子!”
唐诗诗生气的一下挂断电话!
一个个的都这么无聊!
擅味坊是一家赣菜馆,取自《后汉书》中的《豫章记》称江西“嘉蔬精稻,擅味八方”。是b市唯一一家赣菜馆,里面的大厨手艺十分精通,当然这里每一道菜的价格,也是不菲的。
走进装修考究的擅味坊的时候,唐诗诗为自己荷包里的银子,默哀了三秒钟。
沈赫早就在等着唐诗诗了,看到唐诗诗来了之后,大牌的坐在椅子上,对着唐诗诗眉毛一挑,招呼也没打一个,显然是还在为请帖的事情生气。
唐诗诗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连忙将自己包里,亲自写好的请帖双手递给沈赫。
“后天的婚宴,还请沈赫学长大驾光临!”唐诗诗郑重的邀请到。
沈赫随意的接了,看也不看,丢在桌子上,鼻子里傲慢的发出一声冷哼。
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唐诗诗在沈赫看不到的角度,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学长都一把年纪了,这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唐诗诗,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别以为我会轻易原谅你!”沈赫依旧傲娇的抬着下巴,一双桃花眼里,闪着簇簇光华。
“是!”唐诗诗一本正经的回答,态度严肃认真,看着沈赫脸色好了些,忍着心疼,佯装大方的对着沈赫开口说道:“学长,今天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唐诗诗,我堂堂沈家大少,缺这一顿饭钱?”沈赫听了唐诗诗的话,不悦的拧起眉心。
“当然不缺。”唐诗诗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狗腿的说道:“我这不是为自己争取一个获得原谅的机会么?”
这话说完,唐诗诗又忍不住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哼!算你识相!”沈赫看了眼唐诗诗,抬手招来服务员。
“鄱湖胖鱼头、四星望月、藜蒿炒腊肉、庐山石鸡、余干辣椒炒肉、萍乡烟熏肉、莲花血鸭、老表土鸡汤、永和豆腐、井冈烟笋。”沈赫一口气说出十大赣菜的菜名,顺溜的都不带停顿卡壳的。
“学长,我们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吧?”唐诗诗弱弱的问。
看来学长这次是真的被自己气狠了,这一顿饭吃下来,自己的荷包要狠狠的被挂掉一层油啊。
“你管我,不想请就直说!我又不缺这俩钱!”沈赫今天是决定将傲娇路线贯彻始终,一条道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