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安排修伊直接在这里睡下实际上是非常欣喜的,因为他觉得这是白莎莎信任认同了修伊的表现,已经不再把他当外人。
修伊则第一次睁大了他的死鱼眼:“睡在您的寝室里?这么不合乎礼节的事情,威拉德你居然还默认了……?”
威拉德:“……不光是你,我和外面的格斯,罗兹,菲尔晚上都是在这里守卫女王的。”
“虽然说这是在奥亚的重军围绕下,自己人要住得亲近些,不过这也太夸张了吧……”修伊一边说一边瞄了眼帐篷一角那个更加夸张的大床。按理来说,行军的路上就算是主帅也不应该睡这么豪华的床的,从式样到材料都是皇城里最流行最奢华的款,柔软的羽毛垫子将整张床垫得好像洁白的云层一样松软温暖,层层叠叠的流苏幔帐从四角垂落下来,平时白莎莎召见那些美男骑士时都是躲在这蒙蒙胧胧的幔帐后,平添几分神秘的美感。
不过,行军路上虽然不常有如此精致的床,但考虑到白莎莎做为奥亚王子未婚妻的身份,自然不同于一般主帅,就算睡得奢侈一点好像也无可厚非。真正显得最夸张的是这张床的大小,足足可以并排躺8个成年人还略有空余,而且床上有整整五个枕头。
“我今天不去和那群骑士睡一个帐篷,而是留宿在这里,是不是明天他们就该再多送一个枕头过来了。”修伊看着这几个枕头嘟囔了一句:“女王大人,您的未婚夫还真是大方,难怪能当正室。”
果然是聪明人,反应也太快了。随便看一眼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吗?
白莎莎看着修伊很不讲究的连骑士铠甲都没脱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并在头沾枕头的一秒后就速度进入了梦乡。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轻声问威拉德:“虽然我看你们也经常和衣而卧,但就算是和衣而卧也不会不脱金属铠甲吧?他就不会觉得烙得慌吗?”
威拉德很无奈地解释道:“其实铠甲脱起来不像衣服那么方便,他以前就嫌麻烦所以很少穿金属甲,穿上了后就会更懒得脱下来……”
白莎莎不由得又想到了新的问题:“他铠甲都不脱,岂不是澡就更加不洗了……”
威拉德很严肃地说:“有我在。我会督促他,不会让他过份的。”
白莎莎看了地上睡得香甜无比的修伊一眼,心里的念头是:我靠,那现在这货和威拉德分开了这么久,他是有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一瞬间她嫌弃地皱起来了鼻子,可真的仔细看看修伊身上倒也没有什么不整洁的样子,脸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也丝毫没有油腻的感觉,连胡子都很明显是新刮过的。
白莎莎略微想了想就猜到,大概是那四个骑士逼着他弄的,毕竟蓝伯特是希望主要靠他和公主的感情来说动公主,自然要把他收拾出个人样,不能让他像个垃圾团一样滚到公主面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