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吧,爹!”曲中隐约明白了事情的根由,大声道,“您能不能说话留点德?索兰珠不是ji女!”
“是她自己说的,她是在清音阁混的,身子早不清白了。清音阁是什么地方?你以为老子不知道吗?再说了,就算她不是ji女,身子不清白了谁知道她能生出什么种儿来?”
“爹,您讲点道理行不?索兰珠已经跟了我,那自然是生我的种儿了,难道还会是别人的吗?”
“中儿啊,”龙氏在旁说道,“我听说她以前跟那高乐乐还有婚约的,她要好好的,为什么那个高乐乐不要她啊!”
“她跟乐乐那是娃娃亲,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定完亲之后两人就分开了,再见面的时候已经各有所属了,那还履行什么婚约呢?所以,乐乐的姨娘姨夫才做主解除了他们俩的婚约,这哪儿扯得上谁不要谁啊?”曲中郁闷道。
“不管怎么说!”阮炎瞪着一双牛眼喝道,“这亲事我不同意!你休想把那贱女人娶回家!”
“爹,是我要娶媳妇,不是您娶。我喜欢索兰珠,我就得娶她!”曲中力争道。
“好!”阮炎指着曲中威胁道,“你敢办婚事试试!你敢办婚事,我跟你娘就撞死在你跟前!”
“中儿啊!”龙氏在旁劝道,“你就替爹娘想想吧!你非得把爹娘逼上绝路吗?娶个不干不净的儿媳妇,往后叫爹娘怎么有脸做人啊?初心的事儿已经让我们家丢尽了脸面,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你爹娘吗?找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不好吗?又不是找不着!”
曲中惨然一笑道:“我没替你们想过?我要没替你们想,我早就把初……”
“曲中!”曲尘打断了曲中的话道,“没必要争,你说什么他们也听不进去的。”
曲中忍住了心底涌起的悲伤,点点头道:“知道了……横竖我就一句话,索兰珠我非娶不可!婚事我也会照办,请你们二老别这么跟我过不去,行吗?我要去找索兰珠了,你们先回去,我一会儿再回去给你们赔罪!这儿是堂哥家,你们别闹得太过分了!”说完曲中转身就走了。
龙氏追了他两步,没追上,便跑回来坐着大哭了起来:“这叫什么事儿啊?曲尘,我们俩口子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非得这么祸害我们这一房!你还叫我们活不?你索性给我们两条绳子叫我们死了算了!”
宝梳冷冷地看着龙氏道:“我也很奇怪啊,三婶。到底我们家阮曲尘要怎么做你们才觉得他对得起你们呢?横竖你们家所有不顺心的事你都得怪在他身上,他天生是你们家的出气筒吗?该给你们家做牛做马的?”
“你还别这么说,宝梳!”龙氏抹了把泪道,“到底是谁给谁做牛做马的?我们家初心和曲中可一直都是给曲尘干活的!”
“您可闹清楚了!那不是给我们家阮曲尘干活的,那是给从前的庞府干活儿的。您怎么什么帐都得算到他头上呢?”
“行了!”恼羞成怒的阮炎大喝了一声,面色怒红道,“不用再说了!说到底就是我阮炎这一房高攀不起你阮曲尘这一房罢了!瞧不上就瞧不上,我也不是非要巴结着你才能吃得上一口饭的!曲尘我就问你一句,曲中那婚事你是不是非要替他办?”
曲尘答道:“只要曲中愿意,我就得替他办。”
“好!”阮炎走近曲尘两步,狠狠道,“真是我的好侄儿啊!你只管办,顺道在备两副棺材也可以!你看我会不会在成亲当日跑你门口来吊死!”
“老三,你疯了吗?”阮谦道。
“我没疯!”阮炎一脸亢奋加气愤道,“我清醒着呢!我们家初心坑在他手里,我断不能看着曲中也坑他手里!我到了黄泉地下,我得去问问大哥,我哪儿对不住他了?为什么他儿子就是不给我一条活路!我得问问大哥,好好问问大哥!”
曲尘轻叹了一口气,有点感伤道:“我现下真是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给曲中和初心活路。我要不给他们活路,把他们赶回老家村子里,可能就没有后来的事情了。”
“你当初怎么舍得赶?你还想有人给你当跑腿,当下人呢!”阮炎指着曲尘怪责道,“曲尘,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当初你爹死了,家里过得那么困难我们也帮衬过你的,你现下怎么能拿个ji女来坑我们呢?”
“啪”地一声,宝梳拍了一掌茶几嗖地站了起来,气愤道:“我还真听不下去了!您别一口一个ji女地嚷嚷行吗?曲中跟索兰珠两情相悦,谁坑谁了?我知道您是借题发挥呢!您就是觉得上回初心跟裴元庆那事没成丢了您的大脸,您一直揣着不痛快,今儿一并来把气都发了,是不是?好,您发,爱怎么发就怎么发,砸东西骂人都行!但您积点口德行不行?不管您愿意不愿意,索兰珠都是您孙子未来的娘,不看索兰珠面儿,您也得看您孙子的面儿是不是?”
“我呸个孙子!”阮炎朝宝梳跟前吐了个唾沫骂道。
“您呸也呸不掉您那孙子,除非曲中不能生养!”宝梳狠狠地顶了他一句,“我劝您还是歇歇,该享什么福就享什么福,别净给自己找不痛快!曲中那婚事是办定了,定下的事情不办怎么跟索兰珠家里人交代?三叔三婶,你们还是请回吧!”
阮炎见曲尘宝梳不肯松口,气得青筋都暴了出来,一双老拳捏了又捏,咬咬牙转身就往厅外奔去。曲尘立刻起身朝厅外的下人喊道:“拦住他!”
阮炎是想去撞厅外那大圆柱,被厅外的一个下人和刚刚走到门口的詹晓宁给拦了下来。詹晓宁死死地拽住他道:“干什么呢?上演六国大封相啊!什么事儿了不得了要寻死觅活的?”
“准是逼着曲中哥不娶索兰珠呗!”挺着个肚子缓步走过来的甜儿不屑道,“我说阮三叔,您何苦呢?您要一头撞在那柱子上,阎王派小鬼把您的命勾去了,您也只能到阎罗殿去骂人了,谁还听得见?您老倒不如好生活着,不舒心了痛骂两句,旁边还有两三个活人听着呢!”
“管你屁事!”阮炎挣开冲甜儿嚷了一句。
詹晓宁忙护着甜儿道:“阮三叔,别吓着我媳妇啊!她可是怀着孩子的人!”
“三叔,您这有是何必呢?”曲尘走出来说道,“您总这么跟自己过不去,日子能好过吗?曲中那事您是阻止不了的,还是回去歇着吧!”
“哼,算你狠啊,曲尘!”阮炎指着曲尘手指颤抖道,“你真是想跟你三叔过不去啊!好!好!我今儿算是看明白了,你不坑死我们一家子是不甘心的!好!好!走着瞧!”
随后,阮炎带着龙氏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阮谦和秦氏也跟着追了出去。詹晓宁扶着甜儿走进了厅里,坐下问道:“姐,怎么闹得这么厉害?都要死要活的!”
甜儿抚着肚子,翻了个白眼道:“那阮三叔向来看我们阮府不顺眼的,还不找借口来闹?你昨晚不在所以不知道。乐乐跑来跟姐说,龙三娘听见他和索兰珠说话了。索兰珠不小心把自己身子不清白这事儿说了出来,这才有了今儿这一出。”
詹晓宁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啊!阮三叔也俗了,阮曲中不介意,他何必闹呢?”
宝梳喝了口茶道:“说到底还是他心里积着气儿呢!还怪我们上回没把初心的事儿办好。可他哪里知道,初心已经……罢了,不提也罢!横竖曲中那事儿铁定是要办的,不办那算怎么回事?”
“可是姐,你不怕阮三叔两口子真的上阮府门口上吊啊?”
“他们要敢来,你以为我不敢绑吗?你姐夫那么一个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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