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西王对草民有提携之恩,那些掳金帮帮众狂妄大胆,居然敢在宫门口行刺,简直不知所谓!若一再纵容,往后不知道要在临安城里张狂到什么地步!还请陛下一一查处!”
“安西王之事真是掳金帮派人干的?”赵构仍有疑虑。
“并非草民有心编故事。陛下想想,当日陛下刚刚派完安西王去阮府拿人,安西王一出宫门口就被刺了,谁最受益?不就是那大胆狂妄的阮曲尘吗?除了他,还有谁?他眼里就从来没有过皇上,一直当自己是临安城的土皇帝!”
“混账!”赵构猛拍案几怒道,“真是够混账的!说起那阮曲尘,朕就来气!若非爱妃一直劝朕要惜人才,朕早就将那狂妄之徒收押了,岂会容得他猖狂?”
道悟道:“请恕草民斗胆一句,娘娘毕竟是妇人之仁,陛下乃是一国之君,拥有杀伐决断的权力,千万不要因为一两句仁慈之言就放过了那些狂妄之徒。那样只会给临安城带来更大的麻烦!”
“先生所言极是!此乃朕的皇城,朕的脚下,怎么能容许掳金帮那种叛逆张狂之人呢?来人!”赵构大声喝道。
旁边伺候的刘公公忙应道:“陛下有何吩咐?”
“速速传黄统领前来!”
“是!”
很快,黄统领匆匆地赶来了。赵构一脸怒气地吩咐道:“你即刻带人前往阮府,将阮府一干人等全部带回来严审,一个都不许放过!特别是那阮曲尘,他若反抗,就地处决!”
“陛下,因何事要缉拿那阮曲尘?”黄统领问道。
“阮曲尘乃掳金帮帮主,罪犯欺君,恶行滔滔,向来是朝廷的要犯。你不必多言,速速去拿了来!”
黄统领只好遵了旨。刚迈出殿门口,迎面匆匆来了吴贵妃。原来高美人早是吴贵妃心腹。道悟一来,她便偷偷地使人出去向吴贵妃报信了。吴贵妃闻得道悟又进宫了,知道必定没好事儿,这才急忙赶来。
但从黄统领那儿得知皇上已经下旨缉拿阮府一干人等,吴贵妃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宫去了。环铃紧跟在她身后着急道:“娘娘,您怎么不去了?”
“去也是白去,”吴贵妃沉色道,“本宫此时去帮阮府说话,等于是给道悟机会抓住本宫的话柄,让他趁机倒打本宫一耙!”
“可阮府真的被查的话,道悟肯定会往娘娘身上泼脏水的。娘娘曾经提携过阮曲尘,也帮过靳宝梳,道悟肯定会拿这些事儿来污蔑娘娘的。娘娘,您得想个法子啊!”
“此时是深夜,又不能派人去传信,只能看阮曲尘和靳宝梳的造化了。若是他们早有防备,应该能躲过这一劫!”
“可万一躲不过呢……”
“不必慌张,等等再说!”
半个时辰后,黄统领又从宫外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脸焦急的样子。吴贵妃派在殿门口外候着的人急忙回去向吴贵妃禀报了。吴贵妃听完后自言自语道:“黄统领回来的时候一脸焦急?莫非他没有抓着人,给阮曲尘那些人逃了?”
“逃了?难道阮曲尘真的早有防备?可城门已关,他从哪儿逃了?”
“先不管这个,去仁心殿再说!”
这回,吴贵妃才大摇大摆地去了仁心殿。走进殿内时,黄统领正在向赵构禀报道:“陛下,千真万确啊!微臣带着人把阮府里里外外搜了四五遍,连伙房都没放过,就是没找着阮府上任何一个人!那些人跟忽然蒸发了似的,全都不见了!”
道悟奇怪道:“怎么可能全都不见了?难道阮曲尘事先已经逃跑了吗?”
黄统领道:“这也不是不可能的。横竖那阮府里真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道悟拧起眉头,轻轻摇头道:“不太可能!怎么会忽然消失不见呢?阮曲尘在临安城还有那么多家业,怎么可能说走就走?他肯定是藏在某个地方!陛下,草民建议连夜去搜查阮曲尘名下的商铺宅子,或许能有所发现!另外,还可以将他手底下那些掌柜全都抓来问问,不信他们不招!”
“好……”
“真是荒谬!”吴贵妃跨进殿门大声喝道。
赵构一愣,抬头问道:“爱妃怎么来了?这时辰爱妃都还没歇下?”
道悟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道:“娘娘不愧是跟阮府交好的,一听到阮府要出事儿了,娘娘连睡觉都不安生了。难道娘娘事先已经知道阮曲尘是掳金帮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