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什么?她竟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假传您的旨意?”
“是啊!”吴贵妃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她的胆儿还真不是一般大呢!本宫本来打算借此机会带她入宫,暂时将她安置在宫中,等陈淑媛之事风平浪静之后再放她出宫。没想到,她竟然快了本宫一步。”
“娘娘,是否要派人去阮府上要人?”
“你要得过来吗?上回本宫派去的人都碰冷钉子,这回就更不用说了。”
“那该怎么办?靳宝梳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把她留在外面会不会不太妥当?”
“本宫觉得她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眼下先不管靳宝梳,把陈淑媛的事情办了再说。”
两个时辰后,众妃嫔女眷得到了陈淑媛中邪暴毙的消息,个个惊得呆若木鸡,特别是金妃那几个人。随后,吴贵妃赶回宫中向赵构禀报。赵构也是分外吃惊,责问吴贵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吴贵妃趴在地上伤心地禀报道:“都怪妾身没有看管好陈淑媛,让她无端中邪,这才引了一场祸上身。”
“中邪?好短短的怎么会中邪?况且还是在寺庙里!”赵构怒道。
“陛下若不信,可以问问金妃高美人她们,”吴贵妃指着跪在身后的几个妃嫔道,“陈淑媛中邪之时,她们也在,亲眼所见,并非妾身一人编撰的!”
金妃忙道:“是啊,陛下!陈淑媛真真是中邪了!她平日里温婉可人,笑不露齿,可您是没看见,今日在灵隐寺里,她居然拔出匕首杀人,那样子着实可怕极了!不是中邪是什么?”
赵构惊道:“她还随身携带了匕首?”
“正是,陛下!”吴贵妃接过话道,“那陈淑媛本来说话说得好好的,可忽然就拔出匕首要杀人,吓得妾身等全都慌了神儿!妾身见她如此失常,这才立马请了法开方丈前来驱邪。可法开方丈说,邪魔已深,就算驱除,人怕也保不住了!谁知道,还真的就没保住!”
赵构脸色大变,顿时紧张了起来:“怎么会中邪?哪里来的邪魔?不是在寺里,难道会是在宫里?灵隐寺也算百年古刹了,难道连个邪魔也镇不住?”
这时,吴贵妃起了身,屏退了左右和一众妃嫔,走到赵构身边坐下轻言细语道:“陛下,妾身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爱妃有何话就直说!”
“陛下,陈淑媛发狂时,妾身曾将她押在一间静室里。妾身清清楚楚地听见她说:‘坏了我的人,霸了我的江山,终究是要还的!尔等将命和江山都还来!’。陛下没见她当时有多吓人,口舌狰狞,着实让人害怕!”
赵构心里一紧,忙问道:“她果真这样说?”
“妾身怎敢欺骗陛下?法开方丈当时也在场,也是亲耳听见的。陛下,妾身以为陈淑媛不是中邪,而是阴鬼上身了!”
赵构浑身打了个冷颤,表情呆滞道:“会说这样的话?难道是太祖不成?怎么可能?太祖的阴灵怎么会附身到陈淑媛身上?”
“妾身也是不信的,可法开方丈说,陈淑媛幼年曾被高僧点化过,有灵慧之根,太祖乃一代神明君主,他的阴灵并非一般俗物,附着在陈淑媛身上也未必不可能。况且,照当时陈淑媛的语气和面目来看,倒真有几分霸主的模样。”
“照爱妃这样说,太祖之阴灵早就附着在了陈淑媛身上了?”
“妾身不敢如此断言,但今日陈淑媛发狂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而且今日并非陈淑媛一人异常,就连金妃高美人景王妃等人都有些不妥。本宫明明就在对面静室中,她们却说看见本宫自缢在大梁上,个个吓得哭天喊地,差点就往宫里头报丧了!”
赵构一听这话,脸色全白了,拉着吴贵妃的手问道:“当真?还有这么奇怪的事情?”
“妾身怎么敢哄陛下?陛下若不信,可以叫高美人来问问!”
两颗冷汗从赵构额前滑落了下来,他已经被吓住了。想当初太祖被太宗所害的传言一直是太宗一支的心病。常有人说,太祖夜里会出现宫中,哭喊着要太宗后人归还宝位,也有人说,金国国主吴乞买(金太宗)面容极像太祖,就是太祖不服气,降身于吴乞买身上,以金国兵力夺取原本属于他的江山。如今,又出现陈淑媛被太祖附灵的事情,赵构整个人都慌了!
吴贵妃趁此机会,下跪哀求道:“陛下英明!太祖阴灵不安,乃是赵氏皇族的不安,也会让整个朝堂不安。太祖不肯撒手从前的事情,无论当初是否真有太宗害死太祖之事,了却太祖心愿,就算是你这个后人孝敬他那位先祖的了!妾身斗胆恳请陛下,从太祖一支挑拣一位合适的人选做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