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见了阎王我也还是喜欢甜儿的!我会求阎王帮我把甜儿也弄下来,我们俩做对鬼夫妻也挺好的,你敢吗?我告诉你,”詹晓宁指着曲中狠狠道,“往后别一副甜儿是你家的样子来训我!她是我女人,我家的,有我看着管着你这大舅哥就少来插手了!”
曲中挥手打开了詹晓宁的手道:“别来什么大舅哥,甜儿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了?你别痴心妄想了!”
“不用她答应!我们已经好过了,她就是我媳妇!”
“你脸皮够厚的啊……”
“行了!”甜儿忽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气鼓鼓地瞪着两人道,“还吵个没完了?正事儿不用办了?人还在那里头关着呢!”
她这么一说,大家这才想起来这儿的目的。曲中跟詹小宁互瞪了一眼,然后走向甜儿问道:“没事儿吧?”甜儿有些尴尬,转过脸去说:“先去看那几个蒙古人吧!万一耽误了大事,那就麻烦了!”
“行,我们一块儿去!”
几个人下到了地窖里。那几个蒙古人都已经醒了,正卖力地想挣脱铁链子。詹晓宁轻蔑地笑了笑说道:“几位不用挣扎了,除非你们都是吕布,否则这铁链子是挣不开的。”
昨日跟甜儿答话的那个汉子问道:“你们抓我们干什么?你们要钱是吗?要钱我们可以给,千万不要伤了我们的性命就是!”
“还装?还想说你们都是买卖人,来临安只是想做点买卖?哼!昨天在那小食摊上我和我们家甜儿就看出来了,你们都是蒙古人。蒙古现下是金国附属地,宋金两国刚刚议和,榷场重开,你们就算要做买卖是不是应该去榷场,怎么跑了十万八千里到临安来做买卖了?谁让你们来的?”
那汉子脸色一紧,低下头去不说话了。詹晓宁又继续说道:“不如我来告诉你吧!你们压根儿就不是来做买卖的,你们来这儿是跟夜月阁的阁主道悟有一笔大勾结的,我说得没错吧?昨晚,夜月阁的冬姑带着人来过,在你们那儿小坐了一会儿后才离开,这一点你们不会否认吧?”
那汉子还是不说话,其他四个也面带凝色低头不语。曲中走上前道:“看样子是得动点刑才行了。几个都是汉子,一点点小刑怕是对你们没什么用处,索性给你们来点大招,看你们能撑多久!甜儿,你先出去,这儿有我们处置就行了。”
甜儿不服气道:“我有什么不能看的啊?这事儿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呢!我也想听听他们到底有什么大阴谋!”
正说着,地窖口忽然响起了曲尘的声音。曲尘和夏夜一得消息就赶来了。几步走下楼梯后,曲尘扫了这几个人一眼,问曲中道:“可有问出什么来?”
“他们什么都不肯说,我们正说用刑呢!”曲中道。
“就他们五个?”
“就他们五个,”詹晓宁接过话道,“我和甜儿一路跟踪他们到村子里,除了夜月阁的冬姑跟他们碰过面之后,再没别人了,应该只有他们五个偷偷入境了。”
“胆儿不小啊!”夏夜抄手道,“都偷摸到临安城外了,要让你们进了城那还得了?曲尘,我看也不用跟他们客气了,直接动大刑吧!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家伙,一点点皮肉之苦为难不了他们的。”
曲尘沉思了片刻后,问道:“你们当中谁是头目?”
“那个!”甜儿指着跟她说过话的那个。
曲尘走到那人跟前道:“你是头目是吧?要我动大刑不是不可以,你们也未必受得住,不过我不想这么做,我希望你能如实相告,然后全身而退。”
“你有这么好心?”那汉子抬头问道。
“我要没猜错,你们应该是铁木真首领派来的吧?实话告诉你,道悟和铁木真首领之间的勾结我已经很清楚了,而且手里还有封信作证。眼下宋金两国议和,形势暂时平稳了下来,这是我们大宋所需,也是金国所需,金国国力疲惫,已经抽调不出多余的人力物力来继续这场战争了,所以议和是必要的。倘若我把这封信直接呈给当今皇上,你想想金国国主会不知道吗?金国国主一旦知晓,必定会怀疑你们的首领另有居心,意图谋反,到时候不仅仅是铁木真的灾难,更会是你们整个族部的灾难。”
那汉子怔了一下,怀疑道:“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