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那还有救没有?”汝年问道。
“我只能试试,”詹媛面带忧色道,“毒已经入肺腑了,能救回来的胜算很小。”
“那就赶紧动手,就算胜算很小也要试试!”宝梳忙道,“我帮你拿药材去!”
药材拿来之后,詹媛和宝梳在房间里开始忙碌了起来。曲尘等人暂时退出了房间,焦急地在房门外等待结果。夏夜很不解地问道:“师傅好端端的怎么会中了毒?师傅身手那么好,谁能轻易地给他下毒?”
曲尘抄手凝眉道:“那就得问问师傅在回到灵隐寺前都去过哪儿了。”
说回半个时辰前,当不易和尚迈着晃悠的步子走出侧门时,他先在附近一家小摊上买了碗青枣茶喝。略微醒了醒酒后,他便付了钱离开了。
他没有直接回灵隐寺,而是去了道悟所在的那间寺庙。他听曲尘说过,道悟的藏身之地就在这儿。拍开门后,他自报了姓名。很快,冬姑便亲自出来迎接他了。
冬姑把他带到了一间暖阁内,然后退了出去。道悟也在暖阁内,正心情郁闷地坐在榻上晕酒。见他进来后,道悟嘲讽地笑了笑问道:“今日吹的是什么风?竟然劳您大驾到我这儿来了,实在是难得啊!”
不易和尚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道:“心情不好吗?”
“但凡是你们心情好的时候,我的心情就会不好,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怎么了?来替阮曲尘他们笑话我来了?”
“说实话,你今儿还真闹了个笑话。你不是说皇上有份大礼要送给夏夜吗?怎么没见人来呢?”
“呵呵……”道悟捏着小酒杯笑了笑道,“果真是笑话我来了。尽管笑吧!看谁会笑到最后!”
不易一脸担忧地看着他道:“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
道悟一口饮下杯中的酒,反问道:“我折腾了吗?我这算折腾?那你们掳金帮又是在干什么呢?都是混江湖的,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正儿八经?”
“你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点?你去招惹皇帝,还把皇帝当棋子使,不怕有铡刀落头的那一日吗?”
“奇怪了,”道悟放下酒杯,冷笑道,“现下管起我来了?当初干什么去了?你已经没管我很多年了,一心都扑在阮曲尘身上,再来管我干什么?怕我给阮曲尘使绊子吗?你教出来的徒弟应该都是高手啊!何必怕我使绊子呢?”
不易和尚摇头叹息道:“我是怕你死了连堆坟儿都没有!收手吧!”
“为什么要收手?收了手我一无所有,什么都不是,我为什么要收手?这天下乱成这样,该我夺的为什么不能夺?凭我本事说话,我又招惹了谁?”
“你是自命不凡,下场只会很惨!”
“自命不凡?我是自命不凡,那阮曲尘呢?他就是聪慧过人吗?”
“这根本与曲尘无关!是你太自命清高了!”不易和尚反驳道,“你想要这半壁江山,你得问问你要得起要不起!你是有小聪明,但你的心思都歪了,就算给你这江山,你也撑不起来!”
“谁说我撑不起来?”道悟一下子摔了桌上的酒杯,怒喝道,“谁说的?你是什么人?你是天神吗?可以这样下定论?你看不起你自己的儿子不要紧,你可以走得远远的继续去当你的掳金帮帮主,可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碍眼行不行?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有本事让阮曲尘来跟我一决高下!”
“你斗不过曲尘的!”
“为什么我斗不过?就因为他是你心爱的徒弟吗?”
“他有两样你没有东西,所以你注定是斗不过他的!”
“什么东西?”
“从容和善良。曲尘是我见过处事最不惊的孩子,而他也有一颗善良的心。也正因为如此,在他身边有很多忠肝义胆的兄弟。你有吗?你身边只有一群可以跟你小打小闹的乌合之众,说散也就散了,能帮你夺下这半壁江山吗?”
道悟抖肩笑了笑道:“兄弟?我不需要这东西。没有这东西,我也照样可以一展我的抱负!要得胜,不需要靠人多,靠的是脑子和手段!”
“你太弥足深陷了!”道悟再次摇摇头道,“你已经狂妄到不知所以了!悟儿,真的收手吧!这江山于你有何用呢?就算蒙古族的铁木真肯帮你,你也顶多做一个附属国的小王,一生一世都会受制于他,这样有什么意思呢?”
道悟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诧,问道:“谁跟你说过铁木真首领会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