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可惜了,里头那个是个昏庸无能的家伙,你巴结了也没用!你走着瞧,你有张良计,我未必没有过墙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哼!”
说罢宝梳重重地甩了一下袖子,转头上车离去了。一路上她都气愤难平。在浩瀚阁门口下了车后,她便提起裙摆,飞奔上了三楼账房。推开账房的门后,她什么也没说,跑过去就扎进了曲尘怀里,呜呜呜地哭起来了。
曲尘吓了一跳,旁边正在跟曲尘商量事情的夏夜也吓了一跳。曲尘拍着她后背,低头问道:“怎么了?进宫受什么委屈了吗?”
宝梳只管哭,不答话。直到元宵和郑甜儿跟着跑上来后,郑甜儿才气愤不已地把皇帝要收宝梳入后宫的事情告诉了曲尘和夏夜。这两兄弟当场就愣住了,对视了一眼后,火气直接从脚底板飙升到了天灵盖!
“他有病吧?”夏夜骂道,“他欲求不满有种去金国睡金国的皇后啊!跑这儿来逞什么能?什么狗屁皇帝!刚刚议和完了,他就开始往他的后宫塞人了?滚他娘的十万八千里!还不如让他也给金人抓北边去受罪呢!他亲娘奶奶的,打主意都打到宝梳身上了,故意找死的是不是?”
曲尘脸色铁青,揽着宝梳的右臂紧了紧,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我看他是真的想找死了!”
“他既然那么想死,就不如送他一程,让他死好了!”夏夜叉腰气愤道。
“对,”郑甜儿应声道,“那个皇帝,有没有都一样,留着只会害人!阮大哥,你说一句话,我立马再进宫找机会杀了那狗皇帝!”
元宵也道:“索性给他把皇宫也烧了,看他去哪个乌龟壳子里躲着!”
“这主意好!怎么样,曲尘?”夏夜问曲尘道,“你说句话,兄弟这就找人帮你把皇宫都烧了!”
“你们先出去,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们。”曲尘道。
“好,你好好想,一定要想个折磨死那狗皇帝的法子出来!当皇帝了不起啊!我去他祖宗十八代!”夏夜三人骂骂咧咧地出了账房。
宝梳已经没有哭了,只是抱着曲尘不撒手。说实话她刚刚听到时还只是气愤,但回来的路上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一见到曲尘,她就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
曲尘看上去只是脸色发青,但心里已经气炸了。要是他当时在皇宫里头,没准已经削了那皇帝的脑袋了!没用可以原谅,但把主意打到宝梳身上就不可以原谅!别说是皇帝,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没门儿!
“别哭了,”曲尘轻柔地把宝梳环在怀里道,“没事儿的,我怎么可能把你送进宫去?他想都别想!不哭了,我儿子还在你肚子里呢!”
宝梳扬起一张哭花了的脸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帝,一道圣旨下来,我们不接就是抗旨不遵,会全家抄斩的。”
曲尘在她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一吻,抚了抚她脸庞道:“这些你不用担心,交给我就好了。横竖一点,我绝对不会把你送到宫里去的。你就当今日去皇宫里听了一场笑话,不要放在心上,也别担心,知道吗?”
“可是想起来还是觉得有点担心,甚至有点恶心……”
“那就全忘了,只记得今晚要给我和末儿做什么好吃的就行了。”曲尘紧紧地拥了宝梳一会儿,直到她心里没那么别扭了之后,这才松开让她去找元宵和郑甜儿。
待她走后,曲尘叫来了夏夜,一块儿出去了。两人来到了城内那座正在休憩的寺庙,那是上次夜月阁装神弄鬼的地方。敲开大门后,一个和尚双手合十地问道:“请问两位施主找谁?本寺尚在修葺之中……”
“告诉道悟,阮曲尘找他。”
这和尚微微一怔,表情不自然地说道:“本寺没一个叫道悟的人啊……”
“那我可以在没见到他之前,先送你去见佛祖!”曲尘迈步进去一脚踹开了那和尚道,“别以为穿了一身僧袍就能充和尚,滚进去告诉道悟,再不出来我就烧了他这庙!”
那和尚惶恐不已,狼狈地爬了起来,往里面跑去。不等时,那和尚又回来了,小心翼翼地把曲尘和夏夜请到了后院一处三楼回廊上。
道悟正在凭栏眺望城中景致,看曲尘他们来了,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容道:“师弟,我知道你会找我的。”
“知道就好,”曲尘走到他身边冷冷道,“知道我就不问废话了,连客套都免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