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是呀!二犊子也问她为什么不能搬,她又不肯说,只是一直骂二犊子。直到上个月,她老娘过世之前才告诉二犊子,说原先她家受了一个大恩人的恩惠,为了报恩,她公公,也就是二犊子的爷爷答应替那个大恩人保管一样东西。那东西就埋在她家屋基地下。那大恩人说了,有朝一日会回来取的,千万别丢了,千万别搬家,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些是你亲耳听见的还是牛二虎跟你说的?”
“是他告诉我的。”
“可有说是什么东西?”
“他老娘也不知道啊!他爷爷临死前也没说清楚明白,只是叮嘱他们,那大恩人没回来之前不能搬家,不然就找不着人了!”
“这事他跟别人说过吗?”
“那小的就不知道了。”
“那他自己没挖来瞧瞧?”
“他不敢呐!那地方现下都是老板您的了。他哪儿敢在您的地方说挖就挖啊?不过说实话,他自己也三更半夜带锄头去刨了几下,什么都没刨着,大概就算了。”
“行了,”曲尘冲他挥挥手道,“拿着银子走吧!最近最好别在城里露面,带着家小离开临安!”
“是是是,小的知道!多谢老板了!多谢了!”这人捧着那锭白花花的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侯安关上门后,转身问曲尘道:“会不会那个牛二犊子吹牛的?这跟他的死有什么干系吗?”
曲尘玩着手里的银钥匙道:“有没有干系今晚去瞧瞧就知道了。”
“今晚去瞧瞧?去哪儿瞧?”
“自然是里弦书院了。对了,传令下去,全城搜捕于方。”
侯安微微一愣,问道:“于方逃了?”
曲尘点头道:“还逃得很明目张胆,逃得很有靠山。安西王府的人把她从牢里提了出去,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们还不知道,但必须得防着。”
“她最想杀的就是老板娘了,得多派几个人去保护老板娘才行。”
“派再多的人还不如直接把她揪出来更为妥当。传我的话下去,于方为本帮叛逆,生擒者赏银五千两;灭杀者赏银二千两;发现尸体的也能拿到一千两,立刻去办!”
“是!”
侯安走后,曲尘坐在椅子上理起了思绪。安西王会跟于方有什么来往?为什么是安西王府去提人?这个安西王背后难道真的有人在指手画脚?宝梳曾经怀疑过夜月阁,他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怀疑,但道悟师兄心高气傲,又怎么会去跟一个纨绔子弟凑搭子呢?这背后一准是有事的!
此时的安西王府里,于方才刚刚醒过来。昨晚被提走时,她因为受了刑还处于昏迷之中。等她醒来时,忽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柔软的*上,顿时一惊,霍地一下坐了起来。
“姑娘,你醒了?”旁边传来了一个丫头的声音。
于方撩开纱帐,往外看了一眼问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这丫头回道:“你先别管是什么地方。你既然醒了,那我就得去禀报王爷了,你请稍后!”
“王爷?”于方立刻想起了之前曾有安西王府的人来要她,难道说自己已经被带出了大牢,来到了安西王府?她心里一阵窃喜,庆幸着自己命不该绝,还有翻身的余地!她也猜到了,多半是道悟让人这么做的。
不多时,安西王来了。她忙挣扎着想下*行礼,却被安西王拦下道:“你还有伤,不必行此大礼,歇着吧!”
她故作柔弱之姿道:“怎么敢在王爷您跟前放肆?一定得多谢王爷您的搭救之恩才是!”
“没必要这样客气,我也是帮一个朋友而已,”安西王在*前的圆桌旁坐下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得替我朋友跟你问一件事了。”
“王爷请说。”
“我朋友让我问你,你拿走的那张上京城防图现下在哪儿?是不是还在你手里?”
于方微微一怔,反问道:“难道你那位朋友救我就是为了那张上京城防图?”
安西王笑了笑道:“我听我朋友说,那张城防图原本是他的,是姑娘你顺手拿去的,现下还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哦……”于方在心里盘算了起来,“是有这么一件事,东西的确是我拿去了,不过现下并不在我这儿。我知道那是一件很紧要的东西,所以就藏了起来。不然的话,早给衙门里那些人搜罗去了,不是吗?”
“那不知道姑娘藏在哪儿?你说个地方,本王好派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