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板应该清楚我更想要什么。”
“你是说乐乐?”
“对,还请阮老板通融一下,把乐乐叫来跟我见一面,余下该交给阮老板的东西,我自然会交给你,如何?”
“阁主是不是离开中原太久了?不记得一句话了吗?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曲尘笑了笑道。
“可我这份心已经急了二十年了,还请阮老板体谅。”
“阁主的心急我怎么会不知道?人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阁主再急,也得等我把人找着了再说吧!”
“乐乐不见了吗?”这女人略微紧张地问道。
“不是,他最近有份自己的事情,总在外面跑着,一时半会儿未必能找着人,还请阁主稍安勿躁。”
这女人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道他现下在做什么行当?”
“等他来了,阁主自己问他吧!对了,阁主,我要的上京城防图你可有带来?”
“我是言而有信的,既然答应了你,那自然会带来。只要见到乐乐和索兰珠,我就会把城防图交给你。阮老板也不用这么心急的。”
“阁主误会了,”曲尘从侯安手里接过了一个小卷轴道,“我是想请阁主分辨分辨,这张可也是上京城防图?”
这女人接过曲尘手中的卷轴展开一看,眉心略微收紧了些,抬眸瞟着曲尘问道:“不知阮老板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一个偶然的机会得来的。听阁主这口气,似乎这图是真的?”
“是真的,而且应该是出自内宫,”这女人一边看一边说道,“图很详尽,连小街道都有标注,是一张很完整的上京城防图,跟我带来的那张不相上下。看来,阮老板不用跟我做什么交换了,因为地图你已经有了。”
“我说话也是算话的。只要阁主交出地图,我自然会把索兰珠还给你。不过我想跟阁主打听一下,什么人能拿到这样的地图?”
“地图是兵部的人绘制的,只有兵部少数几个官员才能看到,也不能随意带走。你手里这张和我带来的那张一样都是临摹的。能临摹这种机要地图的人少之又少,但绝对是兵部的人。我也很好奇,阮老板是在怎么样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到这张地图的?这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拿得到的。”
“这是从本帮的一个叛徒手里拿到的。我原先以为她是劫杀了你所派来的人才拿到的,但眼下看来,这张地图另有来源。”
“那这源头实在值得查下去,或许能帮阮老板查出一堆金国细作呢!掳金帮这些年不就是在干这样的事儿吗?”
“阁主的清音阁这些年不也同样在清肃我们大宋派到金国去的细作吗?”
“呵呵……”这女人发出了两声银铃般的笑声,点头道,“说得也是。你我两派算得上是各为其主,各行其事,互相铲除了对方不少人。但如今,我已经厌倦继续在清音阁里待着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会亲自来这儿接乐乐的缘故。”
“阁主想退出江湖了?”
“不退还能怎么样?”这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看二太子攻破汴京,我心愿已成,但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欢欣鼓舞。留在上京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好在上天怜悯,姐姐姐夫保佑,乐乐完全好了。所以我打算带着乐乐一块儿回族地去,重新开始。”
曲尘抿了一口酒,摇摇头道:“我怕阁主想得太简单了,会很失望的。”
“你是指完颜宗望吗?”
“你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会轻易放你走?”
“没错,我算是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女人了。像他那样的男人,身边经过的女人多如天上繁星,而我侥幸凭着自己的本事在他身边待这么多年,要他放我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这趟来宋境,我就没打算回去了。”
“你是偷偷从上京跑出来的?”
“对,清音阁我已经交给别人了,我只带了身边几个亲信来。找到乐乐和索兰珠,我就准备带着他们回族地去。”
“你就不怕完颜宗望找你吗?”
“他肯定会找我,但他眼下也没那么多功夫来找我了。实话告诉你,金人虽得了上回汴京的胜利,但战线拉得过长,国力疲惫,又想横渡黄河趁机把剩下的大宋也灭了,可惜啊,有心无力。他得先应付战事,再来想找我的事。只要我带着乐乐他们回到族地,他这辈子都未必能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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