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去报仇的?找谁报仇?”杨晋纳闷地问道。
“这个……”这小尼流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垂下眼眉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怎么了?不好说吗?”
“不是……只是我这点小事怕耽误了杨捕头你的功夫……“
“无妨,说来听听!若是我能帮上忙,必定会为你出头。”
这小尼忙起身向杨晋行了个合十礼道:“那我就先代父亲谢过杨捕头了。其实今晚我前去芙蓉楼是为了杀阮曲尘为我父亲报仇的!”
“杀阮曲尘?”杨晋惊讶道,“你与阮曲尘有什么深仇大恨?”
“说来话真的就长了。我父亲从前与阮曲尘有过买卖上的往来。原以为阮曲尘这人很不错,我父亲甚至还动过想将我许配给他的念头,但谁知后来……阮曲尘出卖了我父亲,害得我家一无所有,父亲也抑郁而终了。我哭诉无门,又无真凭实据,只好只身犯险来为父亲报仇!为了报仇,我还找人拜师学艺,甚至剃度出家……”这小尼说到此处,不禁低头抹起了眼泪。
杨晋万般同情,劝道:“千万别太悲伤了,你父亲在天瞧着也是不忍心的。不过你就这样单枪起马地冲进去报仇,只会是死路一条!”
“就算如此,我也情愿!至少我曾亲手为自己的父亲报过仇了!”
“你就这么恨阮曲尘?”
这小尼目光坚定地点点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只要能杀了阮曲尘,我什么都愿意做!杨捕头,您能不能帮帮我?只要您肯帮我,我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杨晋安慰她道:“你先别激动,报仇也急不来的。要对付阮曲尘,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这小尼泪光涟涟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想当初要知道他背景那么复杂,我父亲也不会同他做买卖了!”
“你知道他的背景?”
“知道,但是……但是我不敢说,说了别人也不信的。”
“你说,我信!”杨晋忙拍拍心口道。
“真的?”这小尼抬起水珠满溢的眼眸,楚楚可怜地问道,“杨捕头您真的信我?您知道吗?我也跟别人说过,可别人都觉得我是瞎掰的!”
“说吧,我信!”
“杨捕头,您真是个大好人!”这小尼感激的泪水又滚了两颗出来道,“没人能像您这样耐心听我说话,且还相信我说的话!这些年为了报仇,我吃了多少苦都不在乎,我最在乎的是别人不相信我,我报不了仇!”
“别哭了,”杨晋轻言细语道,“你一个姑娘家只身出来为父亲报仇,吃过多少苦是可以想象的。但没什么,只要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我答应帮你报仇!”
“真的?”这小尼霍地一下起身,朝杨晋跪拜了下去。杨晋忙挣扎着扶起她道:“快别这样!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帮你是理所应当的。”
“举手之劳而已,杨捕头千万别放在心上,您快躺好吧!”这小尼忙扶着杨晋在榻上躺下道,“杨捕头既然愿意听,那我就都告诉你吧!那阮曲尘其实是江湖上一个叫掳金帮的二帮主!”
杨晋心里暗喜,连忙追问道:“然后呢?”
“这事儿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他说掳金帮是江湖上一个比较神秘的帮派,阮曲尘表面儿上是做买卖的,其实背地里一直在掌控着这个帮派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到底是什么勾当我就不太清楚了。想当初我家的家业全都落到了他手里,他的家底儿就是这么积攒来的。”
“除了这些,你父亲还告诉过你什么?”
“也没别的了,因为我父亲也知道得不多。对了,其实当时我也会死,只是有一个人救了我。而这个人恰好也是掳金帮的人。”
“是谁?”
“这人叫况南诏,是掳金帮的一个堂主,为人很仗义。当初若不是他出手相救,想必我早已成了一缕冤魂了。”
“况南诏?他为什么要救你?”
“一来他为人本来就仗义,二来他与我父亲有些交情,另外他其实对阮曲尘这个二帮主也颇多不满,认为阮曲尘做事有时候太狠毒阴险了。听他说,掳金帮其实并非什么十恶不赦的帮派,做的大部分也是行侠仗义的好事儿。但自从阮曲尘掌权后,整个帮派就变了。他看不惯阮曲尘那些做派,曾多次暗中出手救阮曲尘要对付的人,也想过退出掳金帮,但帮规实在太严厉了,他没法退出来。”
杨晋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阮曲尘在掳金帮中并不是那么得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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