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曲尘把宝梳拉进轿子后,一直沉着一张脸没说话。宝梳坐在旁边,又有点小期许又有点小别扭,气氛尴尬得很,所以忍不住动来动去,想跟曲尘隔出一条三八线来。没想到,曲尘忽然开口了:“这才几日?”
“呃?”宝梳没听明白。
“你离开我眼皮子底下才几日?”
“那……那又怎么样?”
“昨日跟杨晋去干什么?郊外踏青去了?”
“呵呵……”宝梳干笑了两声,往轿厢角落里靠了靠,抱着那个小布包道,“你觉得……最近有青可以踏吗?”
曲尘忽然瞟到了那个小布包,眉头一拧,抓过来就扔外头去了。宝梳吓了一跳,伸手想去抓回来却只抓了一把空气回来。她立刻转头盯着曲尘,撅嘴问道:“阮曲尘你什么意思啊?会不会有点多管闲事了?我昨日跟杨晋去踏青还是郊游,好像都跟你什么干系了吧,前夫!”
曲尘转过眼珠,斜眼瞄着她,瞄得她头皮都在发麻。她忙又往轿箱角落里缩了缩道:“你……你你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大街上,劳烦你自重!”
“我有说过你可以和别的男人好吗?”曲尘那口气就像个霸主。
宝梳眨了眨眼睛,反问道:“这种事情需要你说吗?不是自动达成协议吗?我都跟你和离了,我就算恢复自由单身了,我不可以再跟其他男人好吗?”
曲尘收回目光,盯着前方飘起的轿帘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是跟你和离了,但我没说过你可以再嫁。”
“what?”宝梳一激动,连英文的冒出来了。跟他和离了,还不能再嫁,这是哪国的法律啊?阮爷,您老人家是不是太霸道了一点?
“没听清楚吗?”
“我是没听明白,大叔!”宝梳有些郁闷地问道,“凭什么跟你和离了还不能再嫁?喂,你定的规条吗?”
“是我定的,那又如何?”
“呵!呵!”宝梳抖肩干笑了两声道,“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规条了,大叔!我都离了你那老鼠窝了,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个狮子洞?你还能拦着我不成?”
“你试试。”曲尘说得轻描淡写,但语气已经告诉了宝梳,试试,再嫁人试试,就算进了狮子洞也会把你给拖出来!
宝梳无语了,歪着脑袋盯着曲尘问道:“你老人家抽风了吧?你不让我嫁,你自己还能再娶?”
“你也可以让我不娶,但我觉得你应该没那个能耐。”
“我……”宝梳气得差点骂了脏话,“阮曲尘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嗯?男人大丈夫说句痛快话呗!”
曲尘白了她一眼道:“你不是说要回你的地方去吗?回去了我就管不着了。你想嫁,回你的地方慢慢嫁,但只要你还留在这儿,你就别想再嫁。”
“你*啊!”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宝梳气呼呼地说道,“你的*都伤害到我了,怎么算是与我无关?哦,你能娶,我不能嫁,我还得巴巴地留在这儿看你幸福美满,我吃错耗子药了是不是?我看你今儿真是脑子抽风,还抽的是八级台风!停轿,我要下去!”
轿子停下后,宝梳甩开轿帘就冲了出去。走了几步远后,她又折回来撩开小窗帘子,鼓起两只金鱼似的眼珠子盯着曲尘道:“你还别激我了!回头我就找个人嫁了,看你能怎么样!”
“有人敢娶你吗?”
“为什么没有?也许有人死都要娶我呢?”
“要真有那样的人,我成全他,连带棺材一起送给他。”
宝梳被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转头扭头就走了。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曲尘刚才说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请问了,阮爷,和离了之后还不能再嫁,这是你家的族规吗?有点欺负人了吧!别以为我不敢回去!我是不敢回去吗?我是因为舍不得末儿才不回去的,不是因为你,不是因为你,闹清楚了好不好?
就这样,一大清早就偷偷摸摸出去买药的宝梳揣着一肚子郁闷回了绣庄。走到楼下时,詹小宁刚好起*,瞟了她脖子一眼说道:“哇,姐,你这伤口好像更严重了,去抓点药呗!”
“别提了!”宝梳使劲地踏着楼梯板上楼去了。
詹小宁跟着她上了楼,进了她房间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宝梳倒了杯茶,一口灌下道:“不想提那三个字!”
“三个字的?哦,阮僵尸?你碰到他了?他又跟你说了什么?”
“我都说别提了!”宝梳又倒了一杯茶灌下道,“我算白出门儿一趟了!一颗药渣子都没捞着,真是太倒霉了!这样,我开个方子给你,一会儿帮我抓点药回来!”
“知道了,我先下去了。”
“等等!”宝梳叫住他叮嘱道,“不要一个人去找杨晋,知道吗?我跟他不熟,你最好也别跟他太熟。”
“为什么啊?我觉得昨天那个杨捕头人很好啊!”
“他人好不好与我无关,你明白吗?我对他没有半点意思,半点都没有,你的明白?”
詹小宁打了个哈欠点点头道:“我的明白,我们都是要回去的人,不要给他不应该有的希望,我明白的,我不会跟他走得太近,你放心好了。”
“话说回来,你这几日都睡在那鼎里,可有睡出什么心得?”
詹小宁抖肩笑了笑道:“我要真睡出什么心得来,第二天早上你多半就看不见我了!要不,你也搬鼎里去睡?”
“我没你那么夸张!再说,我也没打算走了……”
“what?”詹小宁的音量瞬间提高了一百倍!
这时,海樱在楼下叫起了宝梳。宝梳一边应着海樱一边回头对目瞪口呆的詹小宁道:“这事儿回头再说,我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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