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就是为了给你做主的……”
“真的不用了……”
“为什么?”
“其实……其实昨晚……是我自己喝醉了……”
“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那小子过分啊!怎么能趁姑娘喝醉的时候动歪心思呢?这不应该是正人君子所为啊!郑姑娘,你千万别有什么顾虑,心里怎么想的都告诉我好吗?”
“多谢了……可是……我不想再提了……你也别问了好不好?”
“郑姑娘,眼下呢,不是你不说就行了。外面你曲中哥,还有你曲中哥的哥都要逮着那小子算账呢!看他们那脸色,估计那小子不死也得脱层皮儿了!说实话,那小子还没成亲生娃,就这么给废了的话,你觉得合适吗?当然了,如果你觉得把他给废了能解你心头之恨的话,完全是可以的!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态度,可以告诉我吗?”
五秒钟的沉默后,那“土包”下终于露出了一张红扑扑的脸。隔着帐帘,宝梳没大看清楚她的长相,只觉得挺年轻挺清秀的,心里暗想:那小子胡乱蒙一个也能蒙到这种姿色,行啊!
“那个嫂子……”
“在呢!”宝梳忙应道,“有什么话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别拿嫂子当外人,就当你亲姐好了!嫂子跟你说句肺腑之言吧!这话嫂子没跟别人说过。想当初嫂子跟你曲中哥的哥成亲六年多都还没洞房,本来以为甩了那男人不用洞房了,谁知道居然着了别人的道儿,迷迷糊糊就跟你曲中哥的哥洞房了,所以你那心情嫂子能理解。”
“真的吗?”
“我不哄你的!不信你回头去问问他本人。”
帐帘内又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那姑娘才又继续说道:“我没什么想法,就是……就是不想再提了……也不用他扒皮什么的。”
“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昨晚的事儿不能全怪他一个人啊?”宝梳问道。
“算是吧……昨晚我太高兴了,和曲中哥他们拼酒,没想到居然拼了个烂醉。出去上了趟茅房,回来的时候脑子就迷糊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上哪儿去了,干了些什么……”
“哦……是这样啊!不过,那小子终究占了你便宜不是?这事儿是赖不了的,他总得跟你赔罪不是?”
“我不要他赔罪……横竖就一点,不想再提了……”
“那可不成!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这样给他糟蹋了,说句不提就行了吗?我听着都替你不服气呢!况且我们都成了一家人了,这事儿那就更不能这么算了!”
“多谢你了,嫂子……真的不用了……稍后我就会走的,这事儿就请你们都别提了。”
“走?”宝梳索性撩起了帘子,直接钻了进去。只见一条藕粉色被子里裹着一张哭花了的脸,小脸秀秀气气的,带着几分灵气。只不过这会儿灵气都哭成了伤心气了。
宝梳盘腿坐过去劝她道:“我听我们家阮曲尘说,你特意从北边来投奔曲中的,怎么能走呢?再说了,你是一个人,能去哪儿?就留下来吧,总有口安稳饭吃。”
这姑娘含泪摇摇头道:“不了,我还是得走。其实……在没遇着曲中哥之前,我就是个小混混。什么行当都做过,坑蒙拐骗都干过。后来遇着曲中哥,觉得他人实在义气就帮了他一把,没想到他居然说要认我做义妹。我很小就出来闯江湖了,什么白眼辱骂都受过,却从来没想过会有人肯认我做妹妹,所以我把北边的事情结束后就来投奔他了。”
“既然是这样,你就更应该留下了!你要不想见到那混账小子,没事儿,我把他发配了,你看行不?”
“算了,”这姑娘轻声抽泣了一声,摇摇头道,“昨晚是我自己闹出来的……现下回想起来……我真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
“没那么严重的!”宝梳忙拍了拍被子哄她道,“喝酒了嘛,我喝醉了有时候也会耍酒疯的。你只不过是耍了场大的,还不至于说这种话,对不对?”
这姑娘埋下头去,呜呜道:“我哪儿知道我喝醉酒会这样啊……要早知道,我就不喝那么多了……我不是怪他,我是怪我自己,怎么能干那种事儿呢?太丢人了!死了都没脸下去见我爹娘了!”
宝梳忙安慰她道:“快别哭了!越说越伤心了!好了,我们不说了,等你心情好了再说吧!你就留在这儿,千万别想着走。你走了更麻烦,我们还得派人去着你呢!别哭了别哭了,我已经吩咐人给你烧了热水,你待会儿先沐浴,再吃点东西,其他的事儿往后再说。”
宝梳好一阵哄劝,这姑娘终于肯下*来沐浴了。陪着她沐浴完了,又拿药膏给她擦了身上的伤,还陪着她吃了顿早晚饭,看着她上*歇息后,宝梳这才离开去前面账房找曲尘。
宝梳把郑甜儿说的话告诉了曲尘,曲尘一边写账本一边颦眉道:“不管怎么说,是那个夏小宁自己处事不妥在先。你回去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想个妥善解决的法子出来,别以为跟我吼两句就没事儿了。”
宝梳趴在桌上翘嘴道:“相公,你还在为刚才他跟你顶嘴的事儿不高兴啊?他那是心虚,心虚才会发那么大的火儿!”
“你倒挺了解他的。”曲中抬起眼皮瞟了宝梳一眼,目光中似有质疑。
其实这也怪不得曲尘,因为宝梳对詹小宁的确是不一样的。相比从前对待乐乐,宝梳跟詹小宁似乎更亲密。虽然曲尘早就想好好问问宝梳了,但因为宝梳没提,所以他就一直按着没说。不过从今日看来,他越发地起疑了,好像宝梳真的很在乎那个叫夏小宁的人。
“相公你是在吃醋吗?”宝梳扣着他写字的手笑问道。
“我没功夫吃醋,”曲尘抽回手道,“就是觉得你对他好像特别地好。我也不敢怎么问你,省得你又说我疑心你了。可这回你也看见了,他的确有些不沉着,你再护着他,小心护出大麻烦。”
“可郑姑娘不都说了吗?也不能全怪小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