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面不改色,面拂轻笑道:“我没做过,我哪儿去找那么多人赔给你?再说了,聂大人那么大个人了,有手有脚的我又绑不住,兴许他搜查完了也从后门走了呢?华少要去请示平安侯,只管去就是了!无论封府还是抓人,都随你们!”
“好!”华少指着她喝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眼泪!我这就回去请示侯爷,你且给我等着!”
说罢,华少拂袖怒去了。宝梳双手叉腰看着他的背影抿笑道:“唉!真是两个蠢货!蠢得我都没什么兴致对付他们了!你说,大宋的朝廷全是他们这些酒囊饭袋,江山怎么可能保得住?”
“是啊,都是些官大人蠢的东西!”侯安也跟着骂了一句。
“对了,那个聂大人收拾好了吗?”
“老板娘您放心,已经收拾妥当了。”
“嗯……那就好!”宝梳笑米米地点点头道,“想搜我家可没那么容易!先过了我的迷魂阵再说吧!哦,对了,你家老板还没回来吗?”
“还没,不过应该快了。”
宝梳摸了摸下巴,转头问道:“快了?那他到底打算从哪个城门飞回来呢?侯安,你应该知道吧?”
侯安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老板没告诉我他到底怎么回来,只说城外的事情办妥当之后,他一准会回来的!”
“还装什么神秘啊?跟我卖关子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老板娘!还是等老板回来了,您再亲自问他吧!这样,我先回后院去瞧一眼,看他们把那些人都安置妥当了没有。”
“去吧!”宝梳挥了挥手,微微翘起了小唇,仰头望着外面越来越清亮的月亮自言自语道:“到底……那家伙打算怎么回城呢?城门都关了,又没飞机滑翔机,他怎么从城外回到城内呢?难不成……难不成他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暗道?死男人,一准有事儿瞒着我!哼!”
且说华少心急地回了平安侯府,将聂官爷和那手下三十多个人集体失踪的事情告诉了平安侯。平安侯听闻后大怒,立刻召集了二十多个亲卫,亲自领着上门了。
他们到了阮府门口,见且大门紧闭,里面无人应声儿,像是人去楼空的架势。华少心里一惊,忙对平安侯道:“侯爷,不妥啊!会不会是他们把华少等人都坑杀了,再来了个金蝉脱壳啊!那可不好啊!万一叫他们逃了,要抓就不容易了!赶紧撞门吧!”
“且慢!”平安侯抬手道,“那个阮曲尘是掳金帮的帮主,不可小看了他的诡计!我们这样贸然地闯进去,没准会中了他什么圈套。”
“眼下只有那个姓靳的小媳妇在家,阮曲尘不在,再不撞门只怕来不及了!”
“先去把守在外面的那两个探子叫来!”
华少正要转身叫个手下来,一转脸就看见了一顶眼熟的轿子过来了。他略微迟疑了片刻后,忙对平安侯道:“侯爷,景王爷来了!”
“他怎么来了?”平安侯往右边一瞧,果然看见景王爷的轿子正朝这边来,不由地心生疑惑道:怎么来得这么巧?莫非有什么不妥?
平安侯斟酌之时,景王爷已经从轿中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景王爷走上前来拱了拱手道:“原来侯爷亲自来了,早知道如此本王就不该来了。”
平安侯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问道:“王爷这话什么意思?什么该来什么不该来?王爷不是特意来找阮曲尘的吗?”
“本王的确是特意来找阮曲尘的,但不是叙旧,而是前来查证事情的。”
“哦?什么事情?”
“难道侯爷不知?那就奇怪了,本王还以为侯爷跟本王一样,是收到了风声儿才赶来的。”
“什么风声?”平安侯越听越听不明白了。
“是这样的。本王半个时辰前收到线人密报,说阮曲尘在府中大肆宴请朝中官员,有贿赂之嫌,所以本王特地赶来前来瞧瞧。难道侯爷不是因此而来?”
平安侯听到这话,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声,有种踩进陷阱拔不出来的感觉了!就在此时,阮府的大门忽然就开了,只见曲尘一脸淡然地从门里走了出来。步下台阶后,他朝景王爷和平安侯拱了拱手笑问道:“二位贵客大驾光临,不知道所为何事?还请先里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