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道:“那颗蓝宝石也是难得稀罕,做成项链,你戴了再传给末儿,这样不好吗?就这么说定了,你那么会画底图,要不要自己画一个样式出来?”
宝梳鼓了鼓腮帮子,坐起来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心疼道:“相公,我肉疼……一万五千两,太贵了!等于在割我的肉呢!”
曲尘在她胸口上捏了一把笑道:“相公我会再把它赚回来的,瞧这小人精儿的样儿!活脱脱一个守财奴,只能进不肯出,都快成钱迷了!”
宝梳笑着拍开曲尘的手,扑上去将他压住,扭了扭身子谄媚道:“我不是钱迷,我是尘迷,是相公最最忠诚的fans!”
“饭死是什么东西?”曲尘纳闷地问道。
“呃……”宝梳把身子往上挪了挪,偷袭了一下曲尘的唇道,“大概嘛,就是死忠的意思,表示我对相公是绝对地忠臣和死心塌地的。”
“哦,”曲尘嘴角勾起一丝邪笑道,“那我也得死忠一回表表心意吧?”说罢他就翻了个身把宝梳压在了身下……
两口子正入巷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曲尘有些扫兴,却不肯起身,停下来问道:“什么事?”
“有两个事,一个不打紧,一个打紧的,曲中从北边带了信来。”侯安在外喊道。
“进来吧!”曲尘放开了宝梳,起身披了件衣裳绕出屏风问道,“信呢?”
侯安忙把信递了上去道:“还没拆呢!我想曲中几个月没消息了,指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呢,所以立马给您送过来了,不……不耽误您吧?”
曲尘扯开信看了看,眉心微微拧了起来。侯安见他脸色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这个初心!”曲尘一掌把信纸拍在了桌上。
“初心姑娘怎么了?”侯安甚少见曲尘动怒,一般情况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你自己看吧!”曲尘把信丢给了侯安。
里头的宝梳听见这动静也躺不住了,忙抓了件披风裹上,匆匆绕出屏风问道:“初心怎么了?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侯安一边看信一边说道:“这……这出不出事不好说啊!曲中在信上说,他在北边找到了初心,也顺当地赎了出来,谁知道……”
“谁知道什么?一口气说完吧,侯安哥!”宝梳催道。
“曲中说他把初心赎出来之后本来打算带回来的,不过初心又偷偷跑了。”
“什么?又跑了?她还当真跑上瘾了是不是?曲中千里迢迢,冒着性命危险去找她,赎出来居然还跑了?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宝梳略显气愤道。
“可不是吗?”侯安放在信纸摇头道,“这个初心姑娘真是有点过分了。不管怎么说,她也该先回来啊!北边兵荒马乱的,谁知道会遇着个什么?这趟曲中去也是顶着风险去了,弄不好去了就回不来了,唉,这下怎么办?北边乱成那样,再派人找就不好找了!”
“不找了!”曲尘铁着脸说道,“她既然愿意在外野跑着,就让她自己一个人去闯闯,看能闯出个什么名堂来!”
“要不还是找找吧?”宝梳看曲尘都动怒了,忙坐下劝道,“她可能是因为在北边被金人欺辱了,不好意思回来了。姑娘家的脸皮子终究是要薄一些的。”
“我劝她劝得还少吗?”曲尘一脸失望地摇头道,“她真的太不争气了!从裴元庆那件事情开始,我就一直在提醒她,可她始终充耳不闻。旁人使出浑身力气劝也没用,唯有让她自己到江湖中走一遭,她才知道哪儿最踏实安全。侯安,传话下去,不找初心了!”
“当真,老板?”侯安问道。
“还有,回封书信给曲中,让他尽快到临安来,不必回雅州了。”
“明白!对了,还有件事情。您昨日不是让我去查捐宝石的人吗?已经有眉目了。”
“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暂时还不知道,就只知道她暂住在灵隐寺内。”
“你们怎么查到的?”宝梳好奇地问道。
侯安笑了笑道:“老板娘大概不知道,昨日打从你们开始摆摊募捐起,就有本帮兄弟在外监视着。老板就怕有人会来捣乱或者闹事什么的,所以早早派人看着了。来了些什么显眼的人,捐了些什么好物件大东西,不单单您那儿有笔帐,我们那儿也有呢!”
“哦!”宝梳转头冲曲尘笑了笑道,“行啊,阮老板!您不做买卖了,还可以去开个间谍公司了!我也正想谁会那么大手笔捐出五颗宝石,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善心长老啊?没想到你就已经查到了,真厉害啊,相公!”
“言归正传,到底是个什么人。”曲尘问道。
侯安说:“是位去灵隐寺进香的夫人,随行有四个人,看上去都是有些身手的。我的兄弟偷听到,说她明日便打算离开临安城,却不知她将往何处。”
“明日就离开?”宝梳皱眉道,“这么一听,似乎并非是有心捣乱的,难道真是一位善心且爱国的夫人?”
“国之将亡,说不定真有那种隐富之人肯大手笔捐赠呢?”侯安道。
曲尘转着茶盏斟酌了一小会儿道:“这件事还是弄清楚为好,以免我们这次募捐成了别人利用的对象。”
“那让我去吧!”宝梳自告奋勇道,“对方是女人家,又在寺里进香,我去是最合适的了!”
“你不嚷着累死了吗?好好在家歇两日,别到处跑了。”
“我好奇嘛!”宝梳双手撑在曲尘膝盖上,央求道,“相公,相公,你就让我去吧!去上个香而已,又不是去再搞一回募捐,不会很费劲儿的。”
曲尘想了想点头道:“行,早去早回,见好就收知道吗?也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多带两个人去,以防万一。”
“知道啦,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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