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十个八个的,你怕就肯让我在灵隐寺门口布施了吧?”
法闵故作镇定道:“休得胡说!老衲乃出家之人……”
“滚你亲娘个大姨妈吧!”宝梳忍不住送了他句脏话,“什么出家之人?就是个酒肉和尚,还把自己标榜成佛祖似的。哎,我问问你,你这样糟蹋良家妇女糟蹋了多少了?”
“我警告你……”
“非礼呀!help呀!来人呀!save me please!外头有人吗?和尚开荤啦!”宝梳双手放嘴边一放,压低了声音便喊了起来,吓得法闵手足无措,忙慌喊道:“你你……你别乱喊啊!老衲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我有乱喊吗?”宝梳指了指旁边那块“鲜肉”道,“这不明摆着吗?和尚想开荤了,有人送上门了。就算我什么都不说,只要叫来几个人一看,你也说不清楚了吧?”
法闵气得胡须直抖,指着宝梳道:“你别胡说!我压根儿就不知道赵夫人为什么会这样在这儿……”
“拉倒吧!我刚刚都听见了,是施夫人赏你的肉,叫你啃完再卖,是不是?”
“你……”
“你啃完了之后打算卖到哪儿去?她可不是普通夫人,是城里赵员外的夫人你们也敢动?看来这个施夫人的确是有点手腕呢!你们私底下做过的怕不止这一回吧?我打听打听,卖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夫人,能挣到多少银子?”宝梳笑问道。
法闵脸皮紫红,指着宝梳吓唬道:“你少胡说八道了!老衲不知道赵夫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老衲也不知道什么啃完就卖!老衲只知道你这个疯妇竟敢跑到灵隐寺来捣乱,不单单打晕了赵夫人如此羞辱她,还趁机想污蔑老衲,实在可恶!”
“呵!”宝梳抖肩一笑道,“有点嘴白啊!脑子转得挺快的嘛!这就想好怎么为自己翻盘了?”
法闵正色道:“老衲乃灵隐寺主持,德高望重,岂是你这个乡下妇人可以污蔑的?老衲劝你赶紧离开,少给自己惹麻烦!得罪了老衲是小,若你敢对施夫人胡言乱语,仔细连城门都出不去!你若再不走,老衲这就出去叫人,看那些人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都说你是德高望重了,那些人自然是相信你了。”
法闵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赶紧离开,不然老衲这就去叫人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两个女人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大小声地唤着施夫人。法闵顿时有些紧张了,不过他还是稳住了神,伸手去开门。可手刚刚碰到门闩,就被宝梳从后面一掌击晕了!
这时,门上响起了那两个女人的拍门声。这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施夫人派去陪宝梳逛园圃的那两个。宝梳拿了张毯子把赵夫人盖上后,便拔开门闩,闪身藏在了门后。
只听见哐当一声门响,那两个脸色发青,慌忙不迭地冲了进来,嘴里一通乱喊道:“夫人!夫人!救命啊!我们被蛇咬了!夫人,快救我们啊……”
喊了一通之后才发现施夫人已经不在这儿了,只有一个倒在地上的和尚法闵。她们对视了一眼后,好不惊诧,忙蹲下去摇晃法闵。就在此时,宝梳果断地闪了出来,一人后颈上给了一下,这两人也晕了。
“哎哟,凑够数了!”宝梳拍了拍手,笑米米地看着地上的战利品道,“这一男两女,绝对会成为明日临安城的报纸头条的,嘿嘿……”
话未说完,门外又来人了。宝梳侧耳一听,原来是法闵的徒弟空没。她又抖肩一笑道:“好吧,你既然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来掺和,我怎么好不带上你玩呢?算你自己倒霉吧,哼哼!”
当赵夫人清醒过来时,宝梳已经把那两男两女安置妥当了。赵夫人见自己全身一丝不着,吓得正要惊叫,宝梳忙捂住了她的嘴巴小声道:“赶紧跟我走,别的话一会儿再解释!”
赵夫人连连点头,慌忙抓起旁边的衣裳穿戴整齐了。宝梳开门出去瞧了一眼,让赵夫人先溜了,然后把门闩插上,自己从窗户那儿跳了出去,最后拉上赵夫人一块儿跑出了院子。一路上并没遇着什么人,跑出那条长长的横道后,在拐弯处与事先等着的元宵碰上了面。
元宵忙问道:“宝梳姐,你没事儿吧?我们这就走吗?”
宝梳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发饰,清了清嗓子道:“不,不着急,你去找法开大师,就说我拉下东西要你回刚才那个内堂找,不过你走到门口听到些声音,不敢进去,只好求法开大师带你一块儿去了!”
“什么声音?”元宵好奇地问道。
宝梳眉梢一抖,乐道:“你就照我话说,别管什么声音,去了你就知道了,保准让你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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