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不散,所以才想一命还一命。唉!想想真是可悲!为了一点点银子,居然动了杀人的念头,最后还弄得自己良心过不去,当初又何必呢?”
“那你去找初心,是想把这噩耗告诉初心?”
“是啊,原本阮管家说他去的,但我想这种事还是女人去比较好,万一初心有什么想不开的,也好劝呐!我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就想起你了,知道你能说会道,想拉你一块儿去,好多个人劝她。”
“哦……”宝梳敷衍地笑了笑,斟酌了片刻后道,“那行,去就去吧!只是我的话也不一定管用。”
“管不管用再说,横竖我们尽了那份心就行了。”
随后,宝梳和贵姨娘各乘一顶小轿到了龙氏家门口。阮炎听说庞府的姨娘来了,急忙迎了出来,不过他一看见宝梳,脸色就少了几分,只是当着贵姨娘的面儿没发作出来罢了。
阮炎很客气,拱拱手问道:“不知道贵姨娘驾临我们这儿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贵姨娘笑问道:“初心在吗?”
“初心?呃……她……”
“怎么了?不在吗?”贵姨娘紧接着问了一句。
阮炎瞟了宝梳一眼,为难道:“她……她是不在……因为最近心情不太好,跟她娘逛街去了,兴许得好一会儿才回来呢!对不住了,贵姨娘!您亲自来一趟,她偏偏又不在,真对不住了……”
“无妨,”贵姨娘往里走道,“派两个人去找她就行了。雅州城能有多大,要不了一会儿的。”
“这……”
“怎么了?难道阮家老爹不高兴我们来?”
“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只是……她们逛也不一定在城里,或许会去城外散散心,实在是不好找啊!贵姨娘要是有什么事儿,告诉我一声儿,我转告她就行了,不耽误您工夫了。”
“这样啊,我怕我告诉你,你心里受不住呢!”
“您说您说!”
“那行,你可站稳了,裴元庆死了,今早在酒窖里发现他上吊自杀了!”
“什么!”阮炎当即惊呆了,僵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
“老人家,你可别太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千万要想开点!特别是初心,你要缓缓跟她说,不能太吓着她了!”
“死了?死了?真的死了?怎么会死?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死了?”阮炎瞪大了眼睛,反复地念叨着这几句话。
“三叔,”宝梳插话道,“到底初心和三婶去哪儿逛了?您快说一句话啊!万一初心在外头听别人说起,心里受不住的话……”
“你就别再咒她了!”阮炎恼怒地打断了宝梳的话道,“初心不会为了那种男人想不开的!”
“那她到底去了哪儿?您先别着急冲我发火,总得防范于未然吧!她身边就三婶陪着,三婶自个都能气晕过去,还能照看她?”
阮炎气得脸色发白,嘴皮子抖动了两下道:“她说心里闷,想去城外烧烧香散散心……不行,我得亲自跑一趟!对不住了,贵姨娘,招呼不周,请您多担待了!”
“没事儿,你去吧!”
阮炎匆匆地走后,贵姨娘和宝梳也出了龙氏家。贵姨娘推说要去鸢尾楼挑拣绸缎,便和宝梳在门口别过了。等贵姨娘一走,宝梳立刻转头对钟氏道:“快去庞府告诉阮曲尘,初心出了城,没准想要逃!”
钟氏一听这话忙转身往庞府跑去。宝梳站在轿子旁斟酌了片刻后,吩咐轿夫道:“走,去城外玉皇宫!”
当宝梳的小轿到了玉皇宫门口时,正好看见龙氏站在门边左顾右盼,好像在找什么人。宝梳忙下轿问道:“三婶,初心呢?”
龙氏见了宝梳就没好脸色,扭过脸去道:“管你屁事!”
“三婶,您是不是找不着初心了?”
龙氏微微一愣,斜眼瞟着她嘟哝道:“跟你没什么关系,少在这儿装好心了,一边去!”
“三婶,初心不见了多久了?您要不说,您大概只能给初心收尸了!”
“你少乌鸦嘴了,靳宝梳!”龙氏骂道,“咒我家初心干什么?你有病啊?”
“裴元庆死了,没准初心知道了,您说她会不会跳河或者上吊?”宝梳故意这样说道。
“什么?裴……裴元庆死了?”龙氏的惊愕不亚于阮炎。
就在此时,阮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见着龙氏便问道:“初……初心呢?初心人呢?”
“你怎么来了?”
“哎哟!裴元庆……那混账……账王八死了!我怕初心知道了心里难受想不开啊!”阮炎拍腿 着急道。
“真死了?”龙氏倒抽了一口冷气,扶着额头道,“天哪!初心不会真知道了想不开吧!我们刚刚在菩萨跟前烧香,她说想去后院找师傅开解开解,后来就没影儿了!哎唷!我的闺女,赶紧去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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