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海樱便转身冲向了后院。原以为夏夜那个懒鬼还没起*,谁知道一到后院竟然看见夏夜拿着个木水瓢,哼着小调,轻摇小臀,自在悠闲地浇着花草,好一副晨起郎官护娇花的景象啊!
海樱瞬间就愣在了原地,怔怔地望着这奇葩的景象,心想这王八蛋中风了?鬼上身了?怎么那么一副发春的模样啊?
夏夜转身舀水时忽然看见了海樱,立刻收敛起那副*无限好的表情,直起腰纳闷地盯着她问道:“这么早?给谁抓药啊?不会是宝梳出事了吧?”
“我看你出事儿了吧!”海樱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撇了一眼院角那十几盆花草,叉腰问道,“夏掌柜,春天都已经过了,你在这儿发哪门子骚呢?这么讲究文雅情调啊?都学会种花了,我看你压根儿就不是夏夜,是女鬼俯身吧!没事儿,我懂驱鬼之术,让我来帮帮你!”
说罢,海樱转身提起旁边那桶凉水,呼啦一声就给夏夜泼了过去。夏夜始料不及,给泼了个透心凉!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用手把脸上的水一抹,冲海樱问道:“刘海樱你脑子抽风了?一大清早的跑我这儿来撒什么疯?”
“叫什么刘海樱啊?叫刘烈货不就好了吗?你不是跟乐乐说,我是烈货,不该叫刘海英,应该叫刘烈货的吗!”海樱不甘示弱地回嘴道。
夏夜这才明白这婆娘的气是打哪儿来的,丢了木水勺,抬起袖子擦了擦脸道:“我只是说了实话,刘大姐……”
“谁是你大姐了?别看见漂亮姑娘就叫姐,恶心不恶心?油腔滑调,姐儿奶吃多了养出来的是吧?再胡说一句,信不信本姑娘揍得你满地找牙?”
“瞧瞧瞧,”夏夜指着海樱道,“这还不叫蛮?这还不叫烈?”
“是啊!我是蛮是烈,你怎么的?”海樱逼近夏夜道,“既然你都这么夸我了,那我不给你演练演练,有点对不住你吧!种花?种你的坟头草还差不多!”
“喂,刘海樱你想干什么?”夏夜忙护着他那些花道,“别乱来啊!这儿可都是银子,你要砸坏了一棵,我叫你赔得倾家荡产啊!我跟你说,你这脾气真得改改了,不然只有歪瓜裂枣给你挑了!”
“哼,本姑娘事儿不用你费心!”
海樱说完冲进了灶屋,捡了根最粗的棍子跑了出来。夏夜见她动真格,忙喊道:“等等!”
“等什么等?等夏婆婆给你收尸呢!”海樱舞了舞手里的棍子道。
“先说好,打我可以,但是不许碰我的花!不然我真的跟你翻脸!”
“翻脸就翻脸,还怕你啊!”
“等等!”夏夜又喊了一声。
“又等什么?还等你上妆换新衣裳啊?行啊,看夏婆婆份上,让你穿体面点死,去吧!”海樱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道。
夏夜嘘了一声,指了指后院道:“好像有人在敲门。”
“哟?小*儿上门了?一大早就幽会,你不怕折腾死啊?”
“嘘嘘嘘!”夏夜忙朝她示意道,“你别嚷嚷这么大声行不行?我们俩的恩怨一会儿再来算,能不能看在你夏婆婆的份上先走,待会儿你要怎么打都随你行不?”
海樱眉捎一抖,阴笑道:“哟?真是小*儿啊?一大早给你送早饭来了?够贴心的啊!正好我没吃早饭,一块儿请了吧!”说着她转身要去开门,夏夜忙扯住了她,她回身举着棍子就打,夏夜一边躲一边低声道:“姑奶奶,你先走行不行?江湖恩怨,祸不及终身大事啊!”
“还真是小*儿啊!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模样!”海樱扫了夏夜两棍子,然后转身跑到后院门上,门闩一抽,使劲拉开一看,眼前出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一身白底绿花裙裳,手里挽了个小竹篮,模样看上去挺斯文的,像个小家碧玉。
这姑娘见到海樱时,愣了一下,礼貌地问道:“请问……夏掌柜在吗?”
“在在在!”夏夜忙拉开海樱,冲上前去笑道,“在呢在呢!”
这姑娘吃惊地打量了一眼浑身湿漉漉的夏夜问道:“夏掌柜,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湿成这副模样?”
“我来跟你说吧,姑娘!”海樱也一把拉开了夏夜,冲到这姑娘跟前道,“人家夏掌柜刚刚从城里最大姑娘最多的鸳鸯楼睡了回来,正准备更衣沐浴……”
“别听她胡说八道!”夏夜再次把海樱扯开了,着急地解释道,“我是给她泼湿的!她脑子犯病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才犯病了呢!”海樱又来推了夏夜一掌道,“我看你浑身上下脂粉气太浓了,一准昨晚跟鸳鸯楼的娉婷姑娘玩得太尽兴了,特意拿皂角水给你冲冲,今晚你好再去胡姬馆跟那几个胡姬战个三四百回合……”
“刘海樱你够了吧!不就说了一句你是烈货吗?至于这么污蔑我吗?”夏夜郁闷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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