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为了谁,把蒋楠星除了,你心里不也少根刺儿吗,乖乖?”那男人调笑着勾了勾芳郁的下巴。芳郁拨开他的手,娇滴滴地说道:“我心里的刺儿可多着呢!您能拔得了多少根去?”
那男人跃起将芳郁摁下,色眼迷离地笑道:“能拔多少是多少,这会儿先让我瞧瞧,你身上到底有多少刺儿!”
芳郁欲拒还迎地挣扎道:“不要了,五爷……人家可吃不住了,还是留些精神头儿给您家里那位吧!”
“老婆娘一个,有什么留头?都留着伺候你了!”
两人在榻上正要颠鸾倒凤时,外面忽然起了一阵吵闹。那男人从芳郁身上翻起来不耐烦地喊道:“吵什么吵?”
一个下人很快走了进来禀报道:“五爷,是蒋家二少爷蒋楠星闯了进来,小的们正在赶他出去呢!”
那男人挥挥手道:“赶出去!赶出去!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还敢跑这儿来,不听招呼就往死里打,横竖是他自己找上门儿的!”
那下人正要离开,芳郁却发话道:“五爷,倒不如叫了他进来。”
“叫他进来做什么?”那男人转头问道,“看我们俩办事儿?”
“五爷真坏!”芳郁凑过去贴着那男人的身子嗔怪道,“人家有那么下作吗?我是想,他都闯到这儿来了必定是有事儿的,倒不如叫了他进来问问,要是他有所求那就更好办了,让他自己乖乖进牢里去陪冷大少,还能省了您不少工夫呢!”
“也是,这小子往常没少给我脸子,这回我倒要好好叫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笑贫不笑g!去,把那混小子给我带进来!”
不多时,蒋楠星被那下人带了进来,看上去脸色极为不好。那男人斜躺在榻上,优哉游哉地喝了口茶,笑容鄙夷地问道:“蒋二少,有何事劳你上我这地头来啊?”
蒋楠星瞥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的芳郁,冷冷道:“你冷五爷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你收买了我茶铺里一个老伙计,让这老伙计跟你报了我贩私茶的事儿,是不是?”
这被称作冷五爷的男人抖肩笑了笑道:“无凭无据,你怎么说都行了!指不定是别人收买了你家的老伙计,看我冷五爷好欺负,乱往我头上栽赃呢?哎,蒋二少,你说你还能有点什么能耐啊?铺子里的老伙计都要出卖你,你在这雅州城还有什么混头?我要是你,找收拾东西滚了!”
“五爷您也别这么说呀!”芳郁在旁酸讽道,“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蒋二少随便掏件东西说不定都比这宅子还值钱呢!人家好歹是蒋家的二少爷,凭什么叫人家滚出雅州城呀?”
冷五爷噗嗤一声往外喷了一口茶水,仰头张狂地大笑了起来:“蒋家二少爷?我呸!雅州城里还有这号人物吗?蒋家都没了,他算哪门子的二少爷?路口要饭的二少爷还差不多!姓蒋的,爷爷要跟姑娘快活了,你有什么屁话快点说,爷爷没那工夫招呼你!”
蒋楠星双拳攥紧,脸色比炸酱面的面酱还难看。可他没发怒,只是瞪着冷五爷问道:“你们冷家到底想怎么样?要对付我而已,何必牵扯其他!”
冷五爷正要答话,外面随从来报,说府里有急事,冷老爷让他赶紧回去一趟。冷五爷下了塌穿上衣裳,抬手捏了捏芳郁的下巴,调笑道:“心肝儿,今晚我就不陪你了,你慢慢跟他叙旧,我先走了。”
芳郁送了冷五爷出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圆拱门上后,这才关了门慢条斯理地走了回来。回到榻上坐下,芳郁倚在软枕上翘起二郎腿说道:“冷家想怎么样蒋二少你自己不清楚吗?用你那笨脑子好好想想也该知道了啊!当初你若肯出来为冷大少说句话,也不至于闹到这地步是不是?再说了,这回贩私茶也没抓着你,就抓着你一个伙计,你犯得着这么火急火燎地闯这儿来吗?有失你身份了!”
“你少给我阴腔阳调!”蒋楠星指着她沉色道,“冷家到底想怎么样,你直接说!”
“是不是冷家想怎么样你都依从?冷家想你死,你也去自刎吗?蒋二少啊蒋二少,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想当初你可雅州城里鼎鼎有名的蒋二少呀!生得又俊美,气质也逼人,你往街上一走,多少名媛碧玉为你竞折腰呢!可瞧瞧您眼下,”芳郁抬起玉指指了指蒋楠星讥笑道,“像个什么东西?真是给你一身龙袍穿上也不像太子了!滚吧,我也懒得跟你废话了。你要想跟冷家和解,只有一条法子,你去死,或者你让阮曲尘两口子去死,就这么简单!”
“是你想让阮曲尘两口子去死吧?”蒋楠星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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