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冷杉道:“知道了,阮管家!”
“抬下去看好了,照原先计划布置好分头行事。”
“是!”
随后,侯安和冷杉抬着陶远德出去了。等这两人走后,宝梳猛地推了曲尘一把,叉腰问道:“死狐狸,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曲尘坐回*上,拿过宝梳的香抱枕垫在身后,打了个慵懒而帅气的哈欠笑道:“今晚成心不让我睡了是不是?踢被子踢够了,这会儿又来踢人了?”
“我还不是热的!谁让你半夜摸回来暖被窝啊?”
“穿着衣裳睡觉,怎么会不热?你累得连衣裳都来不及脱了吗?要是这样,你那什么绣社还不是别做了。”
宝梳扑到他跟前,双手拽起他衣领,气鼓鼓地问道:“少跟我扯闲篇!把刚才那话说清楚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陶远德会来杀我?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陶远德就是上回推我下冰窟窿的人?”
曲尘淡淡一笑道:“我也不是神仙,不能掐下指就能算出来。对陶远德我之前是有过怀疑,他今晚不来,我也不敢肯定。”
“既然有过怀疑,那好歹跟我招呼一声儿嘛!万一陶远德不在家里对我下手,改在别的地方呢?那我小命儿岂不是不保了?”
“我有那么笨吗?能让他轻易对你下手了?就连初真也不可能。”
“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吧,我提前回城只是我和远志商量出来的计划之一,因为我在村子里,陶家那几个装疯卖傻的会有所顾及,不会露出马脚来,所以我假装提前离开,然后安排侯安和冷杉将陶二叔的坟掘开,做成被山雨冲垮的假象。”
“这我知道,庞雨绢跟我提过了,你还把陶二叔的骸骨偷换了,是不是?那要是没下雨呢?”
“那自然还有别的借口和法子,你当我这只死狐狸白当了回狐狸了?要让陶家人和全村人相信,陶二叔的坟裂是自然的,并非人为的,也不是件难事。刚好我们掘坟那晚就下雨了,我和远志就商量,何不借天公成全之美,弄个雨水冲塌的假象呢?”
“哦!”宝梳松开曲尘,往后坐下点头道,“是那晚我和荷青是找陶秀才的时候吧?”
“对,远志没告诉荷青,怕把她吓着。”
“难道就因为我说了一句山红无毒,你们就大胆到去掘陶二叔的坟了?”
“只是一句山红无毒倒只能让人怀疑,但若是有人想对你痛下毒手,那就有玄机了。心里没点发怵的,怎么会狠到要杀人的地步?”
“所以,你和陶远志就打算查一查陶二叔真正的死因?”
“不单单如此,我们还想查更多的。”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爹,初真爹娘,夏夜的爹是怎么死的吗?”
“知道,一场爆炸嘛。”
“对,当时那场爆炸挺轰动的,附近的人几乎没人不知道。一场爆炸,我和夏夜没了爹,初真三姐弟成了孤儿,怀屋山那片药圃成了无人敢去的地方,说是有阴魂常年盘旋,久久不去。小时候我们也怕,不敢去,后来到了十五六岁,胆儿大了,就时不时地会跑到那儿去玩玩。”
“真撞见我公公的阴魂了?”
曲尘轻轻摇头,抄手道:“哪儿有什么阴魂啊?都是一片废墟了,罢了,说正题吧!我,夏夜还有远志觉得当初那场爆炸有可疑,却又不知道到底哪里可疑,直到陶老爹临死之前跟远志提起,说他对不起陶二叔,也对不起枉死的几个同乡侄儿。”
“枉死?说的是你爹他们吗?”
“不知道,他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远志心里也落下了个疙瘩,不明白他爹为什么这么说。若不是你那句山红无毒,或许我们都还只是怀疑怀疑而已,正是你那句话提醒我们。”
“提醒了你们什么?”
“小时候我们也疑心过,为什么偏偏只有陶大叔陶二叔没被炸死,难道真是运气好?后来陶二叔死了,陶家人又说是误吃山红中毒死的,理由合情合理,也没什么好怀疑的。可眼下证实山红是无毒的,而陶二叔的死因又可疑,我和远志就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了。当初在那家药圃里干活儿的人如今只剩下了一个人,那就是陶远德,为什么偏偏只剩下他一个,而且一听你说山红无毒就想来杀你?”
“不是还有一对帮厨的母女吗?”
“我找人打听过了,那对母女早死了。从药圃回去不到两个月就死了,说是惊吓过度而死。而在她们死了不久后,陶二叔也死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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