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活了!让我去地底下跟老二问个清楚吧!”
陶婆婆这一惊天地泣鬼神的哭泣瞬间就让整个局势起了戏剧化的转变。原本大哭不止的黄氏愣在了那儿,而最伤心变成了陶婆婆。她那一嗓子嚎起来,惹得旁边几个心软的婆子都掉起了眼泪,俨然像是个慈母在为枉死的儿子心疼!
“娘!娘!您先别哭了!”陶远德有些慌乱了。
“老大啊!”陶婆婆满面泪痕地抓着陶远德的肩头道,“老二死得不明不白啊!不能这么把他埋了!要挪回去好好查一查呀!要不然老二死得不安生啊!”
“什……什么?”陶远德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挪回去!好好给老二请几个和尚来念念经,重新置副好板子,把老二好好地安葬了!要不然啊,我这做娘的没法安心呐!听见没?赶紧动手,把老二的残骨挪回去!”
“娘……”陶远德的眼神明显复杂了,有茫然,诧异,甚至是恐慌。就在他愣神时,陶婆婆忽然抬手就甩了他一个巴掌,喝道:“叫你挪你就挪!那是你亲弟弟啊!他死得冤枉,我们还顾及什么晦气不晦气吗?听我的,挪!”
陶远德咬了咬下嘴唇,似有大不心甘!可陶婆婆已经发话了,他只好悻悻地招呼陶家人,帮着挖陶远备的残骨。有了这话,曲尘冲阮威点了点头,阮威扬手招呼阮家本家几个兄弟道:“走,帮一把,要陶二哥真有大冤屈,伸了冤得了善果,自然少不了我们一份功德,那可比日日吃斋念佛管用得多!”
他一招呼,有几个不怕晦气沾身的便上前帮忙了。黄氏见状,这才松了口大气,一头晕倒在了地上。宝梳忙让侯安背了黄氏回家,安顿好黄氏后,她才发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走出黄氏院门时,曲尘居然站在院外那棵矮桑树旁发神。
“哎,”宝梳揉着肚子上前问道,“阮大管家没去看热闹吗?”
曲尘转身看了她一眼问道:“肚子疼还是肚子饿?”
“你说呢?晚饭都还没吃上呢!”
“那行,回去吧,四婶在家应该留了饭的。”
“你来看黄大娘的吗?”
“我路过,不行吗?”
“随你!”宝梳说罢懒洋洋地往前走。走着走着,她忽然转身问曲尘:“你很喜欢儿子是不是?”曲尘反问道:“想给我生个儿子了?”她扮了个鬼脸道:“梦吧!”曲尘含笑道:“我偶尔还真的会梦见,难道你也会梦见?”
宝梳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我就是问问,你老人家在外那么几年,就没*出个儿子?”
“连*都没有,哪儿来的儿子?”
“真的?哄我的吧?其实我觉得,你真的没必要跟我这一亩三分田耗下去。跟你说个贴心的话,那女人啊,还是生了娃儿的有滋味儿,有风情,不单单会过日子,还更会伺候你。”
“所以啊,”曲尘一脸平淡地答道,“我想让你给我生儿子,你想明白了?”
“什么嘛!不是我,是……”宝梳差点就把青竹斋说出来了,不过她还是忍了下去,干笑了两声道,“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希望你为了我这点薄田耽误了你那一片肥沃,知道吧?”
曲尘上下打量了宝梳一下,最后把目光停在了她胸前,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你有的地方也挺肥沃的。”她微微一怔,皱眉瞪了曲尘一眼,立刻转身飞快地走了。
回到家后,灵芝给他们俩热了饭菜,一边陪着他们吃一边问起了陶远备的事情。吃完了饭,两人便上楼睡觉去了。宝梳抢先一步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抱出了两*被褥铺在了地板上。曲尘关上房门问道:“怎么了?还打算分*睡了?”
宝梳一边铺被褥一边笑道:“放心,不是叫你睡地板,是我睡。本着客户至上的原则,我既然收了你的房钱,我就不会让客人睡地铺的。”
不等她铺好,曲尘就脱了鞋踩上去,盘腿坐下问道:“好好的,为什么想起睡地板了?”
“嘿嘿……”宝梳堆了一脸假笑道:“没什么,我睡相不太好,不想打扰我尊贵的客人歇息了,您请吧!”
“不必了,”曲尘笑道,“横竖我明下午就走了,你那睡相我都忍了这么久了,不在乎这一晚。”
“你明下午就走了?”宝梳的笑容渐渐地散去了。
“怎么?舍不得我?”
“耶!”宝梳忽然跳起来,比了个v字手型,然后在被褥上欢快地跳了几下,开心道,“耶!耶!耶!恶魔终于要走了!恶魔终于要走了!明晚开个趴体,明晚一定要开个单身趴体!”
曲尘抬头瞟了她一眼,伸脚轻轻一勾,将把兴奋中的她绊倒在了被褥上,然后欺身而上问道:“恶魔?我不是狐仙哥哥?”
宝梳翻了个白眼道:“去!少臭美了,你是狐仙哥哥?你是狐狸恶魔还差不多!”
“什么叫单身……趴体?”
宝梳咯咯咯地笑了几声道:“单身趴体就是专门为单身男女准备的。什么叫单身就不用我解释了吧?就是邀请一群都是单身的人来家里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就这样而已!”
曲尘贴近了她脸庞一些,笑容狡黠地问道:“你单身?”
“除了身份上不单身之外,我心理身体都单身,”宝梳抖了抖眉毛得意地笑了笑,还伸出小手朝他挥了个拜拜的手势道,“阮大管家您就放心地去耕耘您城里那些肥沃的土地吧!至于我呢,嘿嘿……会继续等我的狐仙哥哥出现,我们俩互不耽搁,多好呀,是不是?要是您哪日找个真正中意的,您只管说一声儿,是休是离就您一句话的事儿,是不是?”
曲尘眸光微暗:“身体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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