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一直都捎带在你脑袋里?他没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很明显。
卫阳额头冒了一滴汗。这前景他才不期待呢!“我觉得他应该能行。”他说,不特别犹豫,“我就没见过孟学霸做不到的事。”
夏洛克真皱眉了。“你都是这么容易信任别人的吗?”他才不承认他吃醋了呢!
“难道这种情况下,还有除了信任他之外的选项吗?”卫阳反问。然后他又想到了那个最让他火冒三丈的话题:“先别提孟学霸——”他说,重新凑近夏洛克的脸,“你才是!爆炸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结果事实又是什么?”
虽然孟元基说“他都可以陪你去死”这样的话时没有任何特殊表情和语气,但是他回想起来就像是羞耻play一样——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还被人看见了!而且,夏洛克那时候根本不知道事实真相吧?那不就是自杀吗?
来了,夏洛克在心里默念。他一开始装失忆的原因有二,一是发现他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架空的朝代,二是对武力值差距心知肚明,而且后者比前者占的比例大。“你那时候说的是‘放手’。”他狡猾地说,“我也的确放了。”
卫阳差点被他噎得一口气上不来。在那种语境下,谁都会知道正确意思的吧?又和他抠字眼!“算你狠,”他咬牙切齿地说,顺手抄起榻上矮几的瓷瓶,“那这些呢?你怎么解释?别和我说是自卫!”毒药迷药就算了,花膏是干什么用的?什么居心啊这是!
这下轮到夏洛克噎住了。其实他一开始没想到,但在尝试做出并改进药店里卖的各种膏药时,就发现了这种特殊用途的物品;以他实用至上的理念,当然觉得值得做,而且自己做的可不比药店来得放心吗……可这话说出来,卫阳信不信还有待商榷,恼羞成怒到揍他是肯定的啊!
看到他目光微微闪烁,卫阳就知道他猜中了。还真是那什么……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和走马灯一样地换。然后这还启发了他,关于夏洛克之前的几个古怪表现——洗澡时的惋惜,睡觉时的遗憾——“你最好一起老实说了,你之前什么意思?”说这话的时候,他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的。
虽然他并没有说明是什么,但夏洛克一瞬间就明白了,立刻端出了他分析案情时的专用表情。“白纱,若隐若现。视觉印象接近迷雾,心理判断接近危险和刺激。人类对神秘的事物总是有些好奇心,这不是正常的吗?至于晚上就更简单了,”他摊了摊手,“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做到夜夜打坐、早上醒来时还精神无比。这很令人费解,不是吗?”他小幅度比划了两下。
卫阳觉得他已经森森地败给了这个脸皮厚得赛城墙的侦探。当年被麦克罗夫特嘲笑处男的侦探呢?哪里去了?“我发现我真是小看你了,”他阴测测地说,“你也可以去和某些人竞争一下奥斯卡影帝。”
话音未落,他看也不看地扬手往后一抛。那个小瓷瓶立刻在空中化成了粉末,连带着里头的花膏一起。“不过我至少可以告诉你,这玩意儿不合格。替你处理了,不用太感谢我。”说完这句,他转身离开,飘飘衣袂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夏洛克小幅度地松了口气。虽然不小心掉了一次胳膊,但知道了不少情况再加上装模作样成功,总体来说能算安全上垒。瓷瓶的下场是挺糟糕的,没错,但这可不意味着他不会再做!不合格?他总能做到合格的!
第二天,卫阳勒令夏洛克乖乖待在屋子里,他自己出去买东西。夏洛克很不乐意,愤怒指出肯定会被一大堆人围观。卫阳这才知道他之前为什么能成功地当一个宅男——因为夏洛克显然抱有一种深深的、他之前没察觉到的危机感。这让他心情好转了一些,但这并不能让他改变主意。
“你在开玩笑!我出门比你还安全呢!”卫阳比划了一下脸,再比划了一下手,最后比划了一下缎带,这才飘飘然走了——没错就是飘飘然,他直接从一丈来高的院墙上翻了出去。
夏洛克气鼓鼓地在庭院里捣药。都是那些不开眼的日月教教众的错!上次只下了迷药简直太便宜他们了!
几天后。
黑木崖上,任我行已经再次闭关,实际教主大权又回到了东方不败手上。这天他正在处理事务,就有个侍者走进来,告诉他卫阳带着仆人往南走了。他点了点头,侍者就退了出去。
这么一走,再回来权力关系就要换一个样子了。东方不败手指在桌上扣了扣,若有所思。卫阳难道真的放弃了争夺教主?这可真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挡箭牌肯定是没了,能不能为他所用还是个问题,卫家家传无衣剑有名的不好对付……
想到这里,东方不败从怀里摸出一本古籍。这武功秘籍表面灰扑扑的,还有点卷边,但上面记的是只有教主才能练的武功。任我行既然把这书给了他,就说明任我行有意培养他做下一任教主。
此书,正是葵花宝典。
作者有话要说:好,下章你们要的教主就来了【喂!(#`o′)
蟹蟹小笨的地雷~french kiss!(*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