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亚农吼她,她才说给儿子挪用了。盛亚农气得瞪眼。
“小楠挪用那钱搞什么鬼?”
赵继红有点害怕了,赶紧说:
“那我给蓝蓝写个欠条”
盛蓝蓝笑着点头,拿到欠条。和盛亚农告辞。
“赶上饭点就在家吃饭吧……”
“不了,外面还有司机等着我呢。”
盛亚农看一眼桌子上孤伶伶的一道菜,没再强留,一直把盛蓝蓝送到门口。又伸手把竖在墙上的木架子移到卫生间旁边,嘴里责怪盛剑楠非要把大床拆了换成小铁床。
盛蓝蓝关上防盗门不让二叔再送,望着二叔斑白的头发,她觉得心里发酸。
她以为她已经看透了人情冷暖,不会再容易感动,可是不知为什么,每次和盛家的人相见,总是让她心潮起伏,难以平静,那段岁月实在是太深刻了。
那是她重生以后更艰难,也是最难忘的一段时光。她犯了许多错,也认清了许多人。
“人家有司机有保姆,住着带花园的房子。哪稀罕吃咱家的破饭!你别自作多情了,她如今是大老板,还稀罕那俩儿钱!”
“是人家的就该给人家,你也不问问,怎么能随便动用别人的钱!”
提到这事,盛亚农来气。望着桌子上烧得半糊的菜毫无胃口。
赵继红刚才好心问盛亚欢找工作的结果,反倒被盛亚农瞪眼,现在心里也不舒服。这下又被丈夫教训不该动盛蓝蓝和盛剑锋的钱。她肚子里的火腾地就上来了。
“你以为我想动他们姐弟的钱呀?还不都是你养的好儿子,正经事没干几件,钱没挣几分。找媳妇倒是一心一意痴情不改。王春燕害他吃那么大的苦,他不但不计较,还把人家娶进门。娶进门也就算了,那丫头哪是成心跟他过日子。我都没见他们在一个床上呆几天,人家就鸟悄儿地走了。
你说你儿子是不是傻?当初放走马丽那么好家庭条件,和人品的姑娘他不要,非要在王春燕这一棵树上吊死。”
“你少说两句!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盛亚农起身想进小屋。赵继红好不容易找到话题可以发挥,哪能就这么把听众给放跑了。压抑太久,必须得释放一次。
“你说小楠离婚这事为什么要死死瞒着咱们?要不是小楠把大床给拆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知道他们的事呢!不行,他们既然离了,咱俩得搬到大房间去住,睡着一米二的小床我腰疼。你赶紧把大木床给我按好。让小楠睡小屋,这小子一点也不心疼老人。”
赵继红睡惯了老宅的大沙发床,搬到这里要和盛亚农挤一张小木床,她心里本来就委屈,这会要住大房间睡大床的想法特别强烈。她揪着盛亚农就去卫生间搬大床的架子。
盛亚农扯开她的手。
“你眼神不好使?那张大床架子都断了,你让我怎么安!”
盛亚农叹息着躲进小屋,两耳不闻窗外事最能心静。
如果要是细想起来,儿子无能没主见,大女儿软弱受欺负,小女儿性子烈个性傲不服管教。三个孩子各个让他头疼,他现在只想清清静静地呆一会。
侄女明天要让他帮什么忙呢?盛亚农想不到他对侄女有什么用处。
翻开手边的旧报纸,盛蓝药业上市,盛蓝药业的董事长成为中州最年轻的首富的标题刺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