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还挺快。真是福大命大!”
张艳秋是替李春鹏庆幸,虽然他多处骨折,好歹算拣到一条命。
车子驶进路口,司机停下来,回头说路口进不去了。盛蓝蓝探头发现路口堆着许多土方,车子停在这里都危险。
盛蓝蓝让司机掉头停到马路对面,她和张艳秋拎着果篮走进去。
路两边的别墅都已经拆成了废墟,只有李春鹏家的小楼遗世独立。
张艳秋按了半天门铃没有反应,盛蓝蓝示意她不要按了。很明显,李春鹏家的小楼已经被断电了。
张艳秋使劲捶门,一双肉掌砸在铁门上,也砸不出多大的动静。
“咱们来之前打个电话就好了,怪我疏忽。”
盛蓝蓝临时起意要探望李春鹏,张艳秋也没有顾虑得太周全。这下不好意思地做自我检讨。
盛蓝蓝笑了笑,踩着碎石瓦砾,沿着李春鹏家的院墙走到二楼窗下对着楼上喊。不一会楼上的窗子打开,探出一张烫着小卷的爆炸头。
“是蓝蓝呀!什么风把你这个大老板给吹来了?你去大门口等着,我这就下来给你开门。”
李婶明显老了,即使隔得这么远,都能看出她的沧桑老态。
盛蓝蓝回身望一眼废墟,试图从瓦砾间看出些熟悉的东西。二婶家的小楼已经不在了,她心里竟有些莫名的酸楚,这里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是她和欧苏阳初次相识,初恋钟情的地方。
盛蓝蓝回到大门口,李婶已经打开了大门。警觉地四下张望,把盛蓝蓝和张艳秋拉进门。
“李婶你这是干什么呢?”
张艳秋被李婶神经质的样子给吓着了。
“哎,你都不知道,那些个拆迁队的人可不是玩艺啦,没日没夜地想冲进来,把我家房子给推倒。”
“他们不敢乱来吧!”
“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以为赔偿那点钱就让我们搬走,老娘的全部身家都在这里。那点赔偿款还不够塞牙缝呢,我家春鹏说不给七位数坚决不走。我们就死守在这里,看他们还能把我们娘俩给活埋了!”
盛蓝蓝望了一眼院子四周的墙都已经缺砖少瓦了,要是拆迁队真想冲进来,四面围墙根本挡不住他们。李婶是有些夸张了。
李春鹏的妈妈说话夸张,李春鹏的伤更夸张。盛蓝蓝进门被他全身包成木乃伊似的样子给吓懵了。
“这是……骨折?”
骨折连脑袋都要缠纱布?何况都已经过去大半年了。
“李春鹏,你这样子也太吓人了。你又受伤了?我上次来看你,你还没这样啊!”
张艳秋近前打量,李春鹏抬眼望了望窗外,突然哈哈笑起来。伸手把绑在头上的纱布揪下来,长舒一口气。
“让你们见笑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我要是不这样,我能上电视吗?我能保住我家的房子吗?”
“我看你是想多赚几套房子多要些赔偿款吧!”
张艳秋口无遮拦地把李春鹏的心思给说了出来。
盛蓝蓝没有表态,她当然也明白李春鹏的心思。脚下的这片土地将来会升值到几万一平方,李春鹏要多少都不算过份。不过二婶家的房子不知以什么条件给拆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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