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他老爷。却是怎么知道我二人是一对?释天这呆子平日里对我彬彬有礼,一般常人还真难瞧出端倪。”慈凤打趣轻笑。
小乞丐立于车下,耳朵听得分明,他见这二人虽然名曰捉人,可也没有刻薄待他,当下鼓起勇气,脱口道,“那..那是因为这位伯伯和...和你...你...和你心性互通,引为知己。”
“这...”孤龙闻言一惊,不免心头明白过来,“我和媚娘虽然是夫妻,可平日里相敬如宾,这小子能够看出端倪,却是因为我二人言语不多,但是心性想通。”
“算你这个机灵鬼厉害。”慈凤咯咯娇笑,也下了车来往那茶铺行去,“今日你随性喝,本姑娘高兴,只要你不尿裤子,这茶钱管够。”
“好说!”小乞丐也是豁达之辈,当下朗声笑了两声,可还未走到茶铺,只见那铺中鼠窜般奔出十余人,皆是抱头低身,似逃命而去。
“怎么了?”孤龙眉色一沉,赶忙奔来,护在二人身前,“莫非有匪患?”
“八年前,李恪登基,复江湖,开商道,励精图治。”慈凤摇了摇头,“按理来说,这里还是秦州官道,不该有贼人光天化日作恶。”
“说...说的有理。”小乞丐听了个囫囵,可也点头同意,“这儿离那秦州城只有三十里,不该有匪患。”
“天行你这剑法早已通神,剑心已成,我杨家的太始觅心剑传到你这一代,也总算光宗耀祖了!”忽然,一老者身着灰袍,鹰眉端鼻,双目凛凛,从茶铺中踏地闪出。
不多时,那茶铺一晃,刺啦一声,四分五裂,落了个七零八碎。随后,从茶铺中缓缓行出一人,素袍长袖,双目微闭,神韵怡然。
“叔父,你这剑意有太多拘泥,有违这太始觅心的剑意。”男子长剑负后,短刃在手,淡淡道。
“好,好!”老者似近古稀年岁,拂须笑了两声,欣然点头,“好啊,天行,你能够看透老夫的剑心有缺,不负这觅心之说!”话罢,眉色一凝,单足点地,“二十招剑招已过,该斗剑意了!”
“杨...杨剑痴...”忽然,身后那破烂的茶铺中传来一声磕巴的言语,“你今日这状态还是一般,两年前我二人在长白山那一战,你却是高明三分!”
只见这破烂茶铺中,依然坐落这两桌茶客,当前一桌独影而座,此人浓眉豹眼,身长七尺,单手托刀,坐在木凳之上,虽然汉化说的结结巴巴,可双目透神,气势颇有不凡。
“苏我刀痴,你说的容易,我叔父用的也是太始觅心剑,他瞧得出我的招式,我也破的了他的剑法。所以我和他都剑招,每一招都似与他人过十招,轻易难有收放。”那姓杨的男子笑道。
原来,这杨昊天乃是杨天行的叔父,二人都是这前朝旧隋的皇脉。四十年前,李渊攻破长安一统天下,前朝剑神杨昊天夜半行刺含元殿,却被李世民言语阻下,二人谈论何事,至今无人能晓,只是后来这杨昊天折剑泯仇,常年护在李世民身边,成了他最得力手下。
八年前,李世民驾崩归天,杨昊天也得了自由之身,这才有了空闲寻自己的侄儿杨天行比试剑招,只愿这小子能把杨家的太始觅心剑发扬光大。
而这杨天行乃是天生的用剑奇才,不到二十年华便学会了观音婢的碧水剑意,得了幽谷独孤氏的宝刃,轩辕和八荒。这八年来,他被刀痴苏我日向缠着比试刀法剑招却也自得其乐,二人八年一共斗了十七场,无论谁输谁赢,他们寻一处静谧之地,闭关修炼,以备下次决战。春秋寒暑,这十七场都下来,杨天行稍胜一筹,剑心已成,苏我日向也不气恼,倒是佩服不已,也戏谑般称他为杨剑痴。
孤龙慈凤三人抬目看去,只见这一老一少,均是用剑高人,此番斗了剑招之后,又运起心神,交汇剑意。只见那少年收剑负后,短刃归腰,二指一凝,双目陡睁,暴喝一声,“天元心剑!”话罢,烈风吹来,黄沙漫天,只把这官道的尘土刮的飞扬起来。可众人瞧得一愣,只有那苏我日向笑而不语,这杨天行和杨昊天均是单单立着,寸步不移,也没使出半招剑意,看的众人均是沉眉不语。
“恩?”慈凤一愣,“怎么光喊招式,不见其形?”
“莫非是假把式?!”小乞丐挠了挠头,脱口道。
孤龙也是摇了摇头,虽不知所以,可也言道“不像假把式,隔着十丈也能感到刚刚二人的剑气,若是假的,这茶铺怎么连顶都掀了?”
孤龙慈凤一语言罢,本来那杨天行和杨昊天静立不语,可顷刻间,那杨昊天双目陡睁,却是退了两步,身形一晃,灰袍几声破音,抬眼看去,周身几番被无形剑气所破,肩头渐渐染起一片血花。返看那杨天行,眉色沉沉,喘着粗气,似也耗去不少心神。
“好,好!”苏我日向拍手笑道,“杨剑痴,你这天元心剑乃是剑意至高之境,可还不算剑心绝式,如此这般却也伤了这老头,看来你的剑用的更好些!”这东瀛刀痴虽然在中原待了八年之久,可汉化却还是囫囵难全,便是夸人也是直白说来。
“好。”杨昊天点了点头,叹道,“剑招斗了个平手,剑意老夫输了半招,下面该是一试剑心。天行,你刚刚说老夫剑心有缺憾,此番便证明给我看看吧!”
“叔父...”杨天行闻言漠然片刻,却是摆了摆手,叹道“请恕侄儿不能全力以赴...这剑心的比试...不比也罢...”
“什么?”杨昊天听的一愣,双眉沉沉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