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当什么,你不清楚?”白莫寒扯着涂轻语的手把人扯到跟前,“从小到大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你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伤我的心,你让许初河碰你,和叶斯辰在一起,你知道我多难过?姐,别再和我闹了好不好?你要杀付温晴我很快就能帮你杀了她,你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别再见许初河,别再见任何人,从今以后,乖乖留在我身边。”
涂轻语目不转晴的看着白莫寒,觉得这个人越来越陌生。
“你在和我讨价还价吗?用付温晴的命?你想我留在你身边做什么?你继续骗我,把我蒙在鼓里,傻呼呼的相信着你?”
涂轻语用力推开白莫寒的桎梏。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气什么,你根本就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一诺已经对你没有威胁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哪怕看在我的面子上,那是我的朋友,从小到大苦难时帮助一起陪我走过来,你不在的三年里,我难过的时候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的人,你如果真的在乎我,你就不会那么做!”
“你知道我听到古砌早就死了的时候我有多难过?白莫寒,你心里从来都只有你自己,你不喜欢的事,我就不准去做,你不喜欢的人,我就不准去见?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你的爱就是这样?”
白莫寒对自己,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独占欲。
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他身边只有自己,又因为自己是第一个真心对他好的人,他把自己摆在一个专属的位子上。
这个位子,融洽的时候可以温暖缠绵,然而一旦不顺白莫寒的意思,他第一想法永远是逼迫欺骗,而不是包容理解。
他觉得应该有交往的人,可以留在她身边,他觉得不行的人,想方设法也要弄走。
他想尽一切办法控制着她的生活,从来不顾她的意愿。
“我问你,你到底把一诺弄到哪去了?”涂轻语盯着白莫寒问。
“姐,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一诺姐的,我只是送她去国外散心了。”白莫寒忽地的一笑,“当然,有派人看着她就是了。”
如果是以前,涂轻语会相信白莫寒的话,现在,发生这么多事后,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再信了。
“带她见我,我想见她,如果你真的没有伤害她,就让我见她。”她一字一顿道。
“可以。”白莫寒答应的很爽快,“不过不是现在。”
他伸手将涂轻语扯进怀里,反身一转压在书桌上,“姐,只要你答应我只爱我一个人,不再见其他男人,等付温晴一死,我就让你见一诺姐。”
后腰抵着冰冷的书桌一角,涂轻语被压得有些痛,越来越觉得心凉,“你还是在威胁我?除了威胁,除了欺骗,你就没一点理解和包容吗?”
“我想包容,我愿意什么都听你的。”白莫寒凑近,眸中是漠然的温吞,“可是姐,我现在求你别离开我,别去见别的男人,你会答应吗?”
“如果你没做这么多事的话。”
“可这么多事我已经做了,还有更多不得不去做的事,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再说什么好话让你留下来,你都不会答应了吧?”
涂轻语默不作声的别开脸。
白莫寒只看这表情,已经了解一切,勾唇笑了笑,“你乖乖留下来,等事情了结后我带你见一诺姐,只要你肯爱我,只爱我一个,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除了我离开你,或者你离开我。”
他俯下身,搂着涂轻语,在他肩膀上轻蹭。
“姐,你昨晚让我好心疼,快哄哄我……”
男人弯眼弯弯,便一副乖巧神情。
涂轻语从前总会被这样的白莫寒迷惑,觉得可怜又可疼,总想着去宠溺包容,如今,更多是觉得气愤。
这样的示弱有几分真实?她都不敢去想。
千人千面,白莫寒很好的范本,前一秒可以狠辣绝情的伤人,下一秒就能笑对她说谎。
她从前只以为白莫寒对别人那样,现在突然发现自己也早在不知道的时候,被划进了别人的范围中,心里真是千般滋味。
“你在付温晴面前也是这样?”涂轻语突然问了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个。
白莫寒脸上的笑意瞬间冷下来,他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涂轻语,“姐,我说过,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他只会对涂轻语温柔,只有在她面前时,才会这般示弱。
他愿意把所有独一无二的专属都给她,这辈子只爱她一个人,只拥有她一个人。
为什么这个人不明白?还是不在乎?为什么她不能像自己一样,只拥有他一个人就好?
涂轻语没有说话。
“我在你眼里的形象都已经跌落成这样了?就因为许初河几句话?”白莫寒惨淡的笑了笑。
涂轻语有一瞬惊讶。
“不用怀疑我为什么知道是许初河多嘴,我没你想的那么笨。”白莫寒道。
除了许初河,他想不到还有谁会和涂轻语说古砌死了的事。
“是,你多聪明。”涂轻语有些自嘲的笑笑,“和你比我简直笨死了……”
“姐,你别这样……”白莫寒低头封住她的唇,不想这张嘴里再吐出更多让他伤心的话。
既然嘴巴沟通不来,那就用身体沟通一下。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着涂轻语的嘴唇,鼻腔里的气软软的喷在她的面颊上,羽毛一样撩拨着。
霞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白莫寒的肩膀上,一片片的,在白色衬衫上反着光,照得那张脸越发英俊。
涂轻语的身体却无论如何都热不起来。
冷,来自心底的冷意。
她把脸偏向一边,盯着窗台上的盆栽,心中平静的思索着一诺平安无事的可能。
…………
白莫寒将涂轻语抱出书房,在卧室的独立浴室中帮她清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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