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倒是你,这里这么脏,你来做什么?”
安宁见魏钊关心她,这才勉强笑起来:“我必须来看看你才安心。”
魏钊心头顿时暖融得无以复加。对比亲自指证他的哥哥、变脸的叔父和婶婶还有一次都没来看过他的亲娘,安宁能来看看他,真的让魏钊感动极了。
原来只有他阿姐对他不离不弃,只有他阿姐一直挂怀他,只有他阿姐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阚清月又说道:“都是魏尧满口胡言,实在可笑。你要是想继承安国公府,不过一句话的事情,怎么可能浪费力气去谋他。阿钊,你且耐心等等,阿姐定会找机会向父皇说明还你清白。”
阚清月在魏钊心中向来是个自由勇敢的人。她要是不喜欢的人和事,都会直接表现出来。每次她为了维护他和别人发生争执甚至冲突的时候,魏钊都觉得特别温暖。现在她又在他面前直言自己的真心话,要为他伸张正义,让魏钊下定决心,以后定要千倍百倍地报偿于他阿姐。
两人又聊了一会。魏钊郁闷憋屈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这一好,就叫他有了闲心想起容锦。
于是期期艾艾地问阚清月:“阿姐,你可知容锦找到了吗?”
问完,魏钊差点咬了自己舌头。他怎么会如此记挂那臭丫头?那臭丫头一点都不可爱,还处处与他作对,他亲娘都可能被她抢走,他怎么就脑子一抽竟问了她!?
阚清月脸色微微一僵。对魏钊突然问到容锦也是震惊不已。心里暗自猜疑,这小子是不是对那容锦起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面上,则一脸惋惜地摇头。
魏钊见状,失落的情绪立即涌了上来,甚至盖过了方才的懊恼。
“阿姐,你说她会不会真出事了?”这个‘出事’指的什么,两人都懂。
阚清月突然狠狠拍了一记魏钊的脑袋:“阿钊,你为个不相干之人做出这幅样子干什么?!”
魏钊一怔:“阿姐,我也不知道,就是不自觉会想起她。总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阚清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怎可恨一个人恨到失了自我,太让我失望了!”
魏钊愣住了:“恨?”
“我是真没想到,小小一个容锦,不过一弱质女流,就算你恨她,但也不能到这种时候还想着?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想着赶紧出去恢复你魏公子的清白和风采,竟还小肚鸡肠地纠结于这种无聊纠葛,阿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
“容锦虽然得罪过你,听你说还得了姑妈喜爱,但这都是小事。大丈夫当分得清轻重缓急。当务之急你应先想法出去,出去后,那容锦死了就罢了,若还活着,你再去报复回来出掉心口恶气也为时不晚。”
“阿姐,你是说我一直念着那容锦,是因为心中恶气一直未除,这才记挂着?”魏钊总觉得不太对。
“自然。你们一直结怨,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喜欢上她了?”魏钊从小就很信安宁公主,她这么硬扯胡扯一通就让魏钊半信半疑,但她还要彻底打消魏钊对容锦的朦胧感,是以故意出言试探。
谁知,魏钊听到‘喜欢’两字,只觉心头突然狠狠一跳。羞愧、恐慌,甚至……喜悦,这些感觉纷纷塞进他的胸腔,让他半晌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