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如沐春风。
“小姐,春兰还不是跟您学的,也不知道您怎么睡觉也能梦见这套手法,春兰实在是用的得心应手,真是奇怪,为什么奴婢梦不到这等好事呢?”
锦瑟闻言,刚喝到口中的茶水一口水喷在了十鹊同福上,春兰赶紧呀的一声大叫,忙凑上前用衣袖擦拭绣品,一边擦一边还喋喋不休,“小姐,您是怎么了?喝水也能喷出来,万一掉色了怎么办?”
锦瑟见春兰这般紧张这幅绣品,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她知道春兰在担心什么,忙拉过春兰的手,阻止她继续擦,“没事,不过是被水浸湿罢了,待会放在太阳底下晒一晒,等干了就没什么了,不用如此大惊小怪。”
春兰也知道是这个理,刚才是太激动了,如今回过味来,也不好意思,点点头,伸手就想独自将绣架搬出去,绣架虽不重,锦瑟也不愿春兰一个人搬,毕竟这一个多月的相处,锦瑟已经不单是把春兰当朋友看待,更是当作了妹妹。
见锦瑟过来要帮忙,春兰忙摇头,“小姐,没事,奴婢一个人能行。”
锦瑟没有多说话,直接搬起另一边,春兰知道多说无用,沉了眼帘,两人一同把绣架搬到了院子外。
接触到外面的强光,锦瑟一阵恍惚,忙用手遮挡眼睛,这些日子她从未跨出过院子一步,没想到这五月的阳光已经如此刺眼,时间过得真快,一晃来到这东狄已经一个月挂零,不知前面是何光景,还是赶紧绣好了送去给大小姐才是。
“小姐,外头太阳大,您还是进去吧,当心身子。”
春兰放好绣架正看见锦瑟用手遮挡阳光,赶紧紧走两步上前提醒,锦瑟虽觉得这阳光刺眼,却是一时不想走,贪婪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呼吸着,感到自己的细胞又重新活过来一般。
“无妨,我只是太久没出来,一时没习惯罢了,如今觉得这太阳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倒是想多晒会。”锦瑟摆摆手,阻止春兰过来扶自己。
春兰的手停在一半又落了下去,想想也是,小姐自掉入荷花池一有一个来月没出过院子了,想来定是心情烦闷的,如今晒一晒太阳也好,正好赶一赶霉气,只要别多晒就没事。
“那好,奴婢就不打扰小姐晒太阳了,正好快要用午饭了,奴婢去厨房给您取饭菜。”
“嗯,你去吧。”锦瑟闭着眼,点了点头。
春兰刚走没多久,一个身着海棠碧衣飘逸裙的女子朝她缓缓走来,锦瑟眼神迷离,不知此人是谁,见那女子头上梳着妇人的圆髻,插着一只碧色碧玺珠钗,手腕上带着碧色的玛瑙手串,看来那女子十分钟爱碧色,全身都是碧色,年龄看上去约莫二十三四岁,不超过二十五。
锦瑟就这样看着她走近,她不便先开口,若说错了什么,这庆府怕是再无她的容身之地,别人肯定会把她当人妖怪,用火活活烧死驱除邪恶。
“七小姐一向安好?”
那女子走近,声音很甜,笑的很是温婉,锦瑟看不出端倪,似乎没有敌意,但仍未放下戒心,警惕的望着她,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七小姐不必紧张。”
想是看出来锦瑟心有膈应,那女子赶紧笑着解释:“是我来的太鲁莽了,平日里就算见到七小姐,我也是不敢上前和你说话的,如今却是...”她尴尬的低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
锦瑟都快急死了,这女子说了半天都没说出来她是谁,不过看这打扮,如此娇容,又联想她说的话,想必是为姨娘吧?只是不知是哪一位姨娘,之前一直有春兰在,韩姨娘,夏兰,春兰还能在一旁提点着,眼下只能靠她自己了。
“咳咳,有什么你就说吧,来都来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锦瑟笑的极是尴尬,心里只盼望春兰赶紧回来,神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锦瑟故意不去称呼,那女子也丝毫不在意,看来是身份太低,不敢和锦瑟计较,听锦瑟这番话,这才抬起头,神态窘迫,像是极难启齿。
“这...这叫我如何开口。”
见她如此别扭,锦瑟实在受不了,赶紧笑着摆手,“没事,有什么只管说。”
“听说,韩姨娘手里有一种秘方,是专生儿子的秘方,大公子,二公子的出生,就是因为夫人吃了这种秘方的缘故,如今,我想讨来一用。”
话说出口,那女子羞得脸颊绯红,毕竟在一个未出阁的少女面前说这种事,实在是难为情,可她也没办法,眼瞧着
柳姨娘,钱姨娘都生了孩子,她虽是晚进门几年,如今连个丫头也没有,亏得大老爷如今还算宠爱她,可没有孩子终归会被人瞧不起,钱姨娘柳姨娘见到她也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样。
锦瑟一听差点晕过去,“什么?你要生子秘方?”
由于锦瑟太过激动,表情太过丰富,那女子的脸更红了,顿时不再开口,犹豫片刻终是点点头,希冀的望着锦瑟,眼含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