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急转,她也摸不透庆锦莹的心思,不禁心头烦躁,冷着脸哼了声,“大姐那是心胸宽广,不与锦瑟计较。”
嘴上虽这般说,心中却是恨极了庆锦莹,奈何人家是嫡女,就这层身份让她不敢造次,凭什么那个没脑子的庆锦莹是嫡女,凭什么见到她都要行礼,就连去永安侯府,母亲都打算让庆锦腾和庆锦莹去,她不过仗着嫡女的身份而已,要是没了这重身份,看谁理会她。
这些话当然只能在心里说说,庆锦玉还没那个胆子当着庆锦茹的面说,庆锦茹表面和她同仇敌忾,谁知道心里打着什么主意,庆锦茹也是个心思深沉的。
庆锦玉瞟了眼庆锦茹,脸上柔和浅笑,“六妹还是先回去吧,母亲这几日忙着想寿礼的事,心里肯定乱糟糟的,看见你我定不会痛快,我可不敢在跟前晃悠,我还是先回去了。”
庆锦玉本来就没想去凝香阁,方才那话不过是借口罢了,庆锦茹愣了愣,随即笑了笑,待庆锦玉走远,庆锦茹的笑缓缓收回,平静的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心中冷笑。
“庆锦玉啊庆锦玉,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是你推的庆锦莹吗?谋害嫡女可是大罪,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想弄个栽赃嫁祸,把罪名全推到了庆锦瑟身上,也是她愚蠢,没有提防你,反正我也瞧着那庆锦瑟也不顺眼,顺道除了她也不错,而你的把柄却落在我的手里了。”
班沁园,庆锦莹让夏兰取出母亲给自己的一匹布,又拿出几款图样,裁剪一番后,递给夏兰,温和道:“母亲迟早也会接七妹出来,如今不过是做做样子,你且将这些东西送去,告诉七妹让她好生绣着,母亲最喜欢她的针织女工了,等她绣完你便取来,我自会向母亲说明是七妹所绣。”
“是,大小姐。”
夏兰接过大小姐手中的图案布匹,脸色阴郁,她也不喜欢庆锦瑟,当初庆锦瑟得宠时还羞辱过她,说她不过是长着一副狐媚样子,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不就是那日给庆锦潇送手绢,不小心让她撞见了吗,至于背地里如此说她。
“怎么?不愿意去?”
见夏兰没动地,庆锦莹略微思虑便猜到了她的心思,这事闹得差点人尽皆知,要不是出了这事,庆锦潇也不至于连庆府都不愿回了,夏兰若不是她最信赖的人,她也不会将她保下来。
“没有,奴婢不敢,奴婢这就去。”
夏兰赶紧收了心思,不敢再多想,一溜烟得跑了出去。
春兰送完小姐写的字刚回来,神色略微清明了些,秋菊原本是不收的,她好说歹说总算让秋菊收下了,这可是小姐花了心思写的,她若不能将其送到,小姐还怎么回前面,难不成自甘堕落,真的与这繁华似锦永别了?
“送到了?”庆锦瑟淡淡问。
“嗯。”春兰点头,认真道:“秋菊姐姐刚开始死活不肯收,奴婢差点就下跪了,连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说歹说她才收下小姐写的东西。”
庆锦瑟冷笑连连,“收下了就好,别看她死活都不肯收,若没有母亲的暗许,借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收的。”
“小姐是说...就算奴婢不求,秋菊姐姐也一定会收下的?”
春兰眼里满是不相信,却不知道自家小姐哪来的自信,好像自从病好了后确实与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的小姐冷漠倨傲,除了老爷夫人和大小姐,还有两位公子外,其他人均不放在眼里,虽是看着得宠贵气,心里却是自卑惶恐的,时常会患得患失,忧心忡忡。
如今的小姐却是大相径庭,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好似暗藏玄机,那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她说不出来,总之,她觉得现在的小姐变了,说不上什么感觉,就是觉得小姐这样子挺好。
庆锦瑟嗯了声,双手无聊的扯着一根稻草,也不知从哪弄来的,边扯边道:“虽然我没写什么哀戚之词,但作为主母看见女儿写出这番话,必然会有所动容,就算不能立刻接我出去,想必也没几天了,届时就算你不想走也是不成了。”
春兰狐疑的睁大眼,嘴张了张,终究藏不住疑问,问,“小姐究竟在上面写了什么?竟能让夫人回心转意。”
“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问。”
庆锦瑟话刚出口便懊悔,她怎么忘了这是在古代,都混到当小丫鬟的份了,哪里还能读书认字,在古代,重男轻女思想尤为严重,只有家境殷实的小姐方能读几年私塾,略识得几个字。
“奴婢不识字。”
春兰脸上没有任何不痛快的表情,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反而催着小姐告诉她宣纸上写的是什么,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春兰是越发胆大了,不仅敢和小姐开玩笑,就连说话也不似从前那般小心翼翼,她觉得现在的小姐让人觉得亲切,她也愿意和小姐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