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醒醒,醒醒呀,您若再不醒,春兰该怎么办...”
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半蹲着倚靠在床榻上,小丫鬟梳着丫髻,脸上豆大的泪珠滚落,望着榻上的人儿眼含热泪,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床榻上的女子名庆锦瑟。是庆府的七小姐,因着是庶出,故不得重视,生母韩姨娘又胆小怕事,生性懦弱,即便亲生女儿病入膏肓也不敢来看一眼。
按理说,就算是妾室,亲生女儿病成这样,来看一眼也无可厚非,只因夫人赵氏前两日刚刚训诫过她,故不敢造次,连见一面的胆量都没有。
春兰望着榻上的小姐,急得眼眶发红,却无计可施,正哭得伤心时,却听见小姐突然说话了,虽是声音极小,却听得真真切切。
“水,给我水。”
春兰一个激灵,急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来到榻前扶起自家小姐,服侍着喝了水。
春兰刚放下杯子,却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似要将她看化了一般,她被吓了一跳。
“小姐,您怎滴这般看着奴婢?是奴婢脸上有什么吗?”
春兰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脸,神色窘迫,床榻上的女子听见小姐这两个字,顿时惊得睁大了瞳孔。
“小姐?怎么回事?陆千寻记得自己前一秒还在二十一世纪啊,不就是和一帮同事在KTV唱了一宿的歌吗?怎么转眼便到了这里?等等,让我理一理头绪。”
陆千寻甩了甩头,却始终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何事,这里是哪里?她看了看四周,这是一个小院落,院子不大,却很素雅别致,屋子里的摆设陈旧不堪,除了桌上仅有的一只青花瓷茶壶和一只茶杯外,便再无它物。
见小姐不说话,春兰以为是小姐刚醒来,脑袋昏沉,善意提醒,“小姐,您刚醒,还需好好躺着休息,奴婢这就把您醒来的消息告知夫人,夫人一定会为您请大夫替您看病的。”
春兰说完上前将小姐扶着躺下,旋即出了院子,陆千寻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屋里仅有的一个人也走了,心里既惶恐又不知所措。
“难道,我穿越了?”她这般想,如是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不是自己的,难不成真的有穿越这么一回事?以前只是听说,如今真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难以置信。
平复了激动的心情,陆千寻忽然想起方才的那个小丫鬟,看样子那丫头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那么小服侍她,想必这具身体的主人不是很得宠,竟让一个刚留头小丫鬟服侍她,叹了口气,不明就以就穿越了,总得先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吧,还有,如今是哪朝哪代。
陆千寻的思绪飘了飘,也不知二十一世纪的父母还好不好,从前她可是最不听话的,信奉爱情至上,可当真那个她所爱的男子一去不回头时,她才发觉,原来,爱与不爱只是个荒谬的笑话而已,而她更是彻彻底底的笑柄。
“七妹妹醒了?听春兰说妹妹醒了,三姐特意过来看看。”
人还未到声先到,“七妹妹?”,陆千寻狐疑了片刻,猜到这身体的主人应该排行老七,只是听这语气并不像关切,反而像是来看笑话的。
进来的是穿着一身琉璃碎花裙的少女,年龄不大,不到十五,在现代也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她走进来一脸得倨傲,仿佛别人欠了她很多钱一样。
“怎么?七妹莫不是不认识三姐了?只不过生了场病,怎滴像是丢了魂似得。”
那女子眼眉上挑,嫌恶得瞧了瞧屋子,满面春风笑道:“还是七妹这里清净,你看这院子多素雅别致,在这里养个花种个草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不比三姐那里什么人都有,成天吵吵闹闹的让人不得安生。”
陆千寻听了两句算是听明白了,这位三姐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哪里是来关心的,分明是来找茬的。
“三姐说的是,我也觉得这院子不错。”陆千寻可不敢乱说话,怕自己说错,露了馅。
“既然七妹也觉得这院子不错,那就好生在这养着,也别成日里想着去前头,要是过了病气给姐妹们倒是没什么大事,万一气着母亲,这可就不是你能担待得了的,咱们庆府得主母要是有个好歹,你的罪过可就大了。懂吗?”
那女子听了这话更是得意,说了这番话便扬长而去,须臾间,刚才跑出去的小丫鬟跑了进来,噘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
“小姐,都是春兰没用,秋菊姐姐说夫人尚在午睡,便打发了奴婢,奴婢分明听着大小姐,三小姐,六小姐,八小姐她们欢笑的声,秋菊姐姐却硬说夫人在午睡,奴婢亲眼瞧着三小姐从夫人的屋子里出来,却不敢跟秋菊姐姐理论。”
春兰哭着讲诉经过,一张小脸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喉间似有异物堵着,哽噎的说完,心中愧疚不已,连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真是愧对小姐。
这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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