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大的老鼠!”
“吱吱!”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灰煤球恼羞成怒,爪子挥舞,毛发呲起,一副拼命的泼妇样。
云洛儿呵呵一笑,放开撑着的手,一只手拎着它的脑后,“冬葵。”
“它可不是一般的老鼠。”
“啊?不是一般的老鼠是什么?”
云洛儿唇角扬起一道明媚弧度,目光狡黠,道:“当然是不一般的老鼠,哈哈哈。”
“吱吱吱吱——”
云洛儿看着疯狂挥爪的灰煤球,心情一阵舒畅。
冬葵若有所思,视线在一人一鼠间,脑中划过一道亮色,原来小姐喜欢这只不一般的老鼠。
“小姐,你去沐浴,将它交给冬葵吧!”
冬葵看向她的手臂,从袖中拿出两只黄玉瓶,“这是少爷方才送来的外伤药,小姐需要冬葵,在里面吩咐一声便好。”
云洛儿抿了抿唇,起身,顺手拿过那两瓶药,“不用了,我带着它,脏成这样,不洗洗怎么行,再去拿一个小盆来。”
冬葵点头,按照她的要求,取来一个小木盆,又装满清水,端进房中。
云洛儿直接把灰毛球丢进水里,警告道:“你可以走,如果你还想过那种老鼠的生活,我随便你。”
她撇了眼,水盆里的小东西,它愣住了,滴溜溜转动的黑琉璃,似乎在盘算着。
云洛儿不再理会,嘴角微微扬起,交代冬葵:“一定要洗干净,否则,不准出水。”
冬葵看了看水里的‘老鼠’,木讷得点点头。
云洛儿则是走内室的屏风后。
一个时辰之后,云洛儿洗好走出,再见灰色的煤球,已经不是煤球了。
冬葵一擦脸上的薄薄汗水,对着走来的云洛儿笑道:“小姐。”
云洛儿一脸诧异行来,“这么白?”
冬葵汗颜,道:“小姐是不知道,这水都换了五回了,这是第六盆水!”
“吱吱——”灰煤球咬了一口,指尖套着的果实,给小爷洗澡,是你的荣幸,竟敢嫌弃小爷。
它抛出一个鄙夷的眼神。
云洛儿眉尖微挑,漫不经心地走出,嘴里念叨一句,“老鼠洞住多了,难免沾染老鼠的习性,以后会改掉的。”
“吱吱吱——”啊!死女人,你敢小瞧小爷!看小爷不挠死你,挠死你!
冬葵紧忙抓住它,却见它趴在盆边上,一阵乱七八糟得比划,对着云洛儿走出的背影抗议。
顿时哭笑不得。
不多久,房间里,一阵饭香。
饭桌上,云洛儿优雅得挑筷子夹菜,又慢吞吞地往嘴里送,一口菜意犹未尽得咀嚼着,很是享受。
冬葵见她右臂,并没有大碍,心里顿时送了一口气。
视线落在桌上,半抬前爪的小六子,两颗琉璃的黑豆小眼,毫不掩饰馋意,哈喇子都要流到菜里去了。
小六子就是灰煤球,云洛儿刚才仔细‘斟酌’的名字。
冬葵听到这名字,扑哧一口笑出,用了六盆水才将它洗白,所以叫小六子。
可是,小六子不愿意承认这名字,唧唧哇哇抗议,比划了一大通,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云洛儿夹起一只鸡腿,故意从小六子面前绕过:“唉,真是吃太多了,肚子都撑得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