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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姓权的也真不是什么有耐性的男人。
一次两次,她还能用他性格的倨傲给搪塞敷衍过去。时间久了呢?次数多了呢?
该来的,总会来。
躲,是躲不过去的。
得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到底什么法子,才能挡得住一个被求欢的男人呢?
似乎……是无解的。
※
翌日。
日上三竿的中午,安宁睡觉睡到自然醒。
这样的舒服,她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感受过了。
上学的时候为了啃下那一个又一个的证书,她必须得比别人更刻苦。
工作的时候为了养活自己不让自己被饿死,她更得付出更多的努力。
偷得浮生半日闲?
有这么点味道。
美美的睡了个好觉,安宁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蒙古大夫虽然蒙古了一点,但他的安眠药还是很有效果的。
这不是,一粒安眠药下肚,她一夜好梦。
什么,都没有出现在她的梦里,让她连睡觉都感觉是在苦苦求生存。
老爸的死……
算了,她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等过些天冯教授被放出来,她见了冯教授再去苦恼吧。
安宁从来都不是一个会跟自己较劲的姑娘。
说的好听点,叫随波逐流。说的难听点,就是得过且过。
不然还能怎么办?
横竖非要把她自个儿逼疯了才肯好么?
活好当下,就可以了。
未来的事儿,未来再说。
更何况她面前还有一桩老大难的事儿——
“嫂子,真的快饿死了。饭啥时候做好啊?”
小追命望眼欲穿的看着厨房,肚子已经在咕咕叫。
给这一古堡的人做饭,就是她现在最头疼的事儿!
“权五爷不是这么苛刻下属的人吧?你怎么连一顿饭也吃不上呢?”
“谁让嫂子的手艺太好,吃过嫂子做的饭,我就再也吃不下别人的菜了。”
安宁叹气,转过头,看着面无表情的战狼,“你也要吃么?”
战狼没说话,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眼睛里……透露着点贪婪。
狠狠的翻了个白眼,安宁手底下越发的麻溜了起来。
她才刚走出卧室,就被一左一右蹲在卧室门口的两个人吓了个半死。
跟两座门神一样,小追命跟战狼就这么守在她的卧室门口,也不知道他们为了吃上一顿饭,在她卧室门口守了多久。
无奈的又叹了口气,安宁问,“还有谁没吃午饭?我一块都做了。”
“没了。”小追命掰着指头回答,“陆师爷跟老大一起出去办事儿了,林晚晚说她不想看见自己的男神跟其他女人亲亲我我,去九处工作了,六爷出去泡吧还没回来,估计在大姐生日之前他也不会回来,南宫跟白大夫去军工所做活体实验——”
顿了顿,小追命笑嘻嘻的说道,“所以家里只剩下我跟战狼还有嫂子。嫂子,就做我们两个人的饭,其他人不用管。”
安宁嗯了一声儿。
全当自己压根没听见小追命无意中最后说的那几个字儿。
活体实验。
听着,就残忍的透着血腥。
九处的这些人,平常跟她嘻嘻哈哈,有说有笑的。可他们的工作,到底是沾着别人的鲜血,踩着别人的尸体。
这一点,她片刻也不敢忘记。
当然,她也从没忘记过。
胡乱的把昨天剩下的菜全部倒在锅里简单的做了一锅炒米饭。
小追命跟战狼吃的还挺香。
感觉,这俩人是被流放回来,从没吃过一顿饱饭似得。
等他们吃饭,安宁刚伸手打算去洗碗洗筷子。
“嫂子,不麻烦你。”战狼却抢先一步,将碟盘碗筷收拾好,冷冷的说道:“追命,你去洗了。”
对此,小追命也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让嫂子给他们当厨娘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嫂子再给他们当洗碗工呢?
二话没有,小追命还能乐呵的端着盘子筷子进厨房了。
餐厅里,便只剩下了安宁与战狼。
掐了掐眉心,根本不等战狼开口,这一次是安宁抢了先机。
“战先生——”
“战狼是代号。”
“哦,战狼。我知道单独找我是为什么。”安宁凉了凉目光,平静的注视着对方,“你是怀疑我,对吧?”
“我就是在怀疑你。”
“……我到底哪儿点值得你怀疑了?”安宁有些无语,“如果我身份真的有问题,不用你战狼怀疑我,也不需要权五爷出手。就陆师爷那笑面虎,就能把我给揪出来。陆师爷的能耐,你应该很清楚吧?连陆师爷都说了我没有问题,你为什么还是要揪着我不放呢?”
这一点,她真的好奇极了!
打从暂时住进了这座凡尔赛宫殿里休息的那一刻起,战狼就一直暗中监视她。
是的,不是观察她,而是监视她!
不管她走到哪儿,战狼的眼神都如影随形。
而对于战狼的这个行为,不管是权五爷还是陆师爷,都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儿。
或许,在他们的心里,是默认了战狼监视她的行为,怀疑她的心思。又或许,人家只是懒得搭理这茬事儿。毕竟,她除了被他们利用,她也没有别的价值了。
可问题是——
“你天天这样监视我,我虽然感觉很不舒服,但还能忍耐。不过,你的工作也不用干了么?”
战狼扯了扯嘴角,“我的工作,就是监督好九处的安保。”
“……合着我现在是你们九处的不安因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