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会因此而窥破了四王爷的秘密,若是早知道,她宁愿不去见凉月哥哥。
她觉得身上这些天好多了,可是刚要下床,笙儿却又将她重新按了回去,“侧妃娘娘,快些躺会儿吧,这会儿身体虚弱,多养养总归没有错的,早上王爷走的时候,还特地交代过笙儿。”
柳千言伸手拧了拧笙儿的脸颊,对此并不以为意,到底没觉得自己受了多大的伤,要蹭蹭的从床上爬起来。
方才遭受了那么大的难,她见他的渴望便更是比之前要强上许多倍。
他宠幸陈青鸾她以前从不觉得有什么,但自从心里有了他,她的眼里便什么都容不下了,眼见着他不在,心中暗忖他八成又是去看望陈青鸾,忽然间又觉得委屈。
“笙儿,王爷呢?”她还不知道自己这是在马场的临水居还是在三王府的雅沁阁,想从床上坐起来,脸色顿时疼的一白。
笙儿脸都吓白了,伸手将柳千言给按了下去,拿软垫靠在了她的身后,轻声哄道:“王爷许是事务繁忙,昨日夜里,听说皇上身体又不大好了。”
柳千言点了带你头,听说他忙,她又忍不住心软,明知道自己这样贸然的去质问,定然只会增加他的烦恼。
只是,心中仍旧忍不住的落寞袭来,在四王府的那段日子,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耳边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柳千言也没有理会,只是低着头静静的发着呆。
她想上次自己才告诉苻子休四王爷的事情,不知道他会怎么来处置他。
“怎么不好好躺着?”温润的声音传过来,柳千言猛地抬头,见苻子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微微的扬着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心中泛起一股暖流,想也没想,便伸手圈住了他的腰,许是刚刚从外面进来,他的身上还带着一丝丝的凉意,担心让她着凉,没一会儿就拉着被子将她塞了回去。
“笙儿,早上的药熬好了吗?”苻子休转身问完,又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还没洗漱?”
柳千言的脸色一红,伸手胡乱摸了一把脸,摇了摇头,“没有,刚醒。”
“那早饭也没吃了。”苻子休道:“笙儿,快去弄点吃的来。”
“是……”笙儿含笑应了一声,转身走了,房间里面便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柳千言不安的动了动身子道:“王爷把顾迁和救回来了吗?”
“昨日便已经带回来了。”苻子休挑了挑眉,“你关心他?”
“当然了,他可是为了救我才会被四王爷给抓起来的呢。”柳千言担心他又生气自己和别的人走的过分近,伸手拉住他的手,来回搓了搓,“王爷,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苻子休有些想笑,“这话倒是熟悉。”
柳千言想起之前离开王府闯祸的那一次,回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允诺过再不乱跑了,登时脸红起来。
“那四王爷呢?”她又忍不住问,见苻子休眸底的神色也黯淡了几分,问道:“四王爷还没有醒? ”
“嗯。”苻子休点了点头,柳千言唏嘘了一声,心底到底有些愧疚,虽然他和陈义钊混在一起,但是这些天,他一直对自己以礼相待。
柳千言幽幽叹了一口气,也要被这两种陌生而又矛盾的情绪弄到崩溃了。
她的世界里不是黑就是白,不是爱就是恨,可是对苻昭文,却矛盾的很。
“怎么了?”见她神情怔忪,苻子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在想四弟的事情?”
他望着她的眸子道:“不用担心,四弟那边我自会处理好,你只需要好好的调养身体便好了。”
柳千言偏头望向他,“可是我没觉得我的身体有问题呀。”
她在床上动了动,觉得小腹那儿还是有什么东西往外面流着,想掀开被子来看,又碍于苻子休在这儿,没敢乱动。
等过了一会儿苻子休离开了,她掀开被子一看,被自己吓了一大跳。
“笙儿,笙儿。”
“来了。”笙儿正好将熬的药端过来,见柳千言叫她,忙放下了药碗,见她把被子掀的高高的,凑过去一看,吓的脸色都白了,“怎么还在流血?”
柳千言伸手紧紧的抓住她,“笙儿笙儿,快去拿月事布来。”
笙儿心里发苦,知道侧妃娘娘还以为自己是来了月事,也没有揭穿她,将药碗递到她的手里,转身去找布来。
王爷吩咐过让他们都不要告诉侧妃娘娘她流产的事情,之前在府上,夫人也没有刻意教过侧妃娘娘,所以到现在小姐都还不知道有了身孕是不会再有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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