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然脸颊上血痕的出现,细索猛然间通体一亮,却又极快恢复了原本就十分晦暗的色泽,这个过程非常短,短到赵然差点以为是一次错觉。
赵然呆了片刻,渐而意识到刚才的一幕绝对不是错觉!
捏起细索的一头仔细端详,索头如同穿越前的绣花针那么粗细——实际上整根细索就像是一根加长了十多倍的大号绣花针。赵然也不多想,咬牙在自己手指上使劲一戳!
细索戳破手指,紧接着通体再次发出莹莹的亮光,亮光逐渐转白,整条细索也随之变得异常透明。赵然惊骇的看见一缕血丝顺着手指进入细索,从索头一直涌向索尾。这条血线如此清晰,就仿似穿越前那个世界使用的温度计,不,抽血用的针管!
这玩意在吸血!
赵然第一反应就是甩开这条细索,但他发现无论如何也甩脱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血线一直延伸到细索的另一头……
然后,似乎细索“吃饱了”,索头从赵然的手指上脱落下来,逐渐恢复了原本晦暗的斑驳色泽。再看自己的手指,那处伤口踪迹全无。
过程很短,就那么一恍惚间,赵然身上已是大汗淋漓。
滴血认主?不会那么老套吧?赵然试着再次把玩细索,拉直……卷成卷……系个扣……当跳绳使……完全没有任何异常。他在自己胳膊上使劲一拧——莫非是场梦?
忽然一阵困意涌上脑海,赵然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比如将这根细索藏起来,就直接栽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起来。
这波困意来得异常诡异,去得也相当邪门,赵然忽地就醒了。或者说,他是被吵醒的。
“地王!天高九!哈哈,通杀!”
“怎会如此?”
“娘嘞,已经三把瘪七了,有没有天理!”
……
赵然不懂牌九,但耳旁这番喧闹显然表明他正置身赌桌之旁。睁开眼一看,屋里仍是一片漆黑,并没有一个人影……咦,这黑暗为何透彻若此,连墙角那只邹邹巴巴的灰袜也一清二楚?
赵然一分神,耳畔的喧闹便立即消失,只能依稀听到北屋中的赌桌上有人仍在骂骂咧咧。他又凝神去听,那帮人的吵闹再次在耳畔回响。他甚至听出其中夹杂着焦坦那恶狠狠宣泄的怒火:“你娘!”
赵然将细索和眼前的一幕联系起来,突然间幸福得想要撞墙,这尼玛宝贝啊!
心花怒放的跑出了院门,赵然来到无极院西北角的园林处,这里一墙之外就是无极山中,夜间鲜有人至,地属偏僻,又有假山叠嶂、竹桃成荫,最是试验法宝的绝佳所在。
凝神屏息,脑海里所有念头沉浸在细索之上,然后瞄准一株桃树,臂膀发力,喝了声“去!”细索随手臂所指方向飞出,然后……
然后软绵绵的砸在桃树干上,悄然落地……
赵然检视桃树被砸中的部位,一星半点的痕迹都没有。
思忖片刻,赵然空手向落在树下的细索伸去,然后猛地凌空回拉。
“起!”
“收!”
“回来!”
“你大爷!”
…….
“长!长!......”
“短!短!……”
“我就日!……”
片刻后,赵然在头上舞动细索,手速越来越快,然后绕着假山开始狂奔,脚下不停加速……加速……继续加速……
小半个时辰后,假山顶上一个黑影纵跃而下,大袖飘飘……
“哎哟,泥马!”
赵然气喘吁吁的看着手上这根毫不起眼的细索,目光中憋怒得快要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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