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冷冷的声音,打破此时的宁静,东篱一边说话,一边走上前来,他的目光却落在远方,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怀墨染微微扬了扬眉,淡淡道:“我看你们找不到红粉白,便告诉将军要自己出来找它,结果真的被我逮到这小家伙了。”说着,她便很没良心的提着红粉白的脖子,在半空中晃晃悠悠起来。
红粉白气急败坏的“啾啾”叫着,似是在控诉怀墨染这死没良心的过河拆桥。
东篱收回目光,冷冷睥睨着把九尾神狐当成兔子一般举着的红粉白,一双眸子带着说不出的危险流光。然而,在怀墨染那无可挑剔的演技下,他只能恨恨道:“你受了伤,根本不需要这样。何况……我可不相信你会担心将军的伤势。”
怀墨染撑着身子站起来,淡淡道:“随你怎么说,对我而言,只要不是在军营里就好,你就当我是借口散散心好了。”
东篱望着面不改色的她,终究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冷声道:“现在找到红粉白了,我们走吧。”
怀墨染微微颔首,然后便将红粉白放到自己肩头,与东篱一起往军营走去。路上,她们一句话也不说,不论怎么说,他们的身份对于彼此而言都太过尴尬,与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倒不如各自沉默着。
回到军营,怀墨染便将红粉白从肩头提下来,扬眉道:“小家伙,你去吧,治好将军以后便去那个帐篷里找我,我要睡觉去了。”说着,她便打了个哈欠,佯装困倦的转身准备离开。
“我想将军一定更希望你能带着红粉白一起进去。”这时,见不得她好的东篱不容置疑的开口道,说着便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拖了回来。“顺便解释一下,为何大半夜的你会独自一人去那黑灯瞎火的山坡。”
他果然是多疑的性子,怀墨染的话在他看来就算毫无漏洞,他也绝不会就这样相信她并放任她玩弄手段的。
只可惜,怀墨染依旧理直气壮的望着他,口中念念有词道:“我说东篱,你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玩花招骗人的?我就一个人怎么了?难道我的奴婢困了,我还要要求她们陪我吹风受冻么?何况,我若真想走,早就跑了,哪里会等着你来抓我?”
东篱没有说话,他只是目光阴冷的望着她的双眸,好似要看看她究竟有没有在说谎,因为他相信,人的眼睛能透露出她的情绪,特别是当她心虚的时候。只是他显然小看了怀墨染这个人,她在前世本就是善于伪装自己的军人,她的情绪,又怎么会轻易被他察觉?
从怀墨染的眼底,东篱只读出了她对他的不耻和愤愤不平,这让他的胸口有些发堵,遂他不再多言,松开她的手腕,冷声道:“好,我可以不告诉将军你独自一人离开的事情,可是你伤口的伤也需要医治,就和将军一起吧。”
怀墨染扯了扯嘴角,有些郁结道:“你以为如果红粉白肯为我医治,我会抱着伤口跟着你走上一路?”
东篱眉头紧蹙,目光不善的望向此时一脸无辜的站在他肩头的红粉白,沉声道:“你是它的主子,只要你命令它,它就不敢不从。”
怀墨染冷哼一声,双手环胸,淡淡道:“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便证明给你看。”说着,她转眸望向红粉白道:“喂,给我治伤。”
红粉白瞪着一双琉璃般的眸子望着她,然后默默的转身,将一团肥大的屁股对着她,它的尾巴甚至得意洋洋的对着她摇了起来,好似在说“就是不给你治!”
“死狐狸!”怀墨染翻了个白眼,气急败坏的骂道。
而红粉白有些气愤的啾啾叫起来,旋即“噗~”的放出一个屁来,立时,一团雾气在东篱的眼前炸开,同时一股难以忍受的臭气沁入他的鼻间。
怀墨染跳出多远,同时惊呼道:“你这王八羔子又在放臭气?”说话间她已经以袖掩鼻,而四周的士兵也都捂住了鼻子,每个人都瞪大眼睛,好似要被熏死了一般。
东篱:“……”良久,他一把将红粉白从肩膀上提下来,毫不客气的将它丢出多远,红粉白在天空中转了好几个圈,吓的毛都炸了起来,只一个劲儿的“啾啾啾啾”的叫着。
这时,鲜于荣时沉着脸自帐篷内走出,他还未说话,便感觉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突然便扒在了他的脸上,他有些愠怒的将那团东西拿下来,结果眼前一亮,有些欣喜道:“九尾神狐?”
东篱此时还在挥散着周围的臭气,见鲜于荣时满面欣喜,他立时恭谨道:“是,这就是九尾神狐,将军,这是姑娘给您找来的。”
鲜于荣时听到后,极其温柔的将红粉白抱进怀中,同时将目光温柔的投向站在一边呵呵笑的怀墨染,柔声道:“墨染,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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