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舍得打开这个盒子,好似只要打开了,他的惊喜便没了。遂她依依不舍的将盒子推到一边,端了那燕窝,一边喝着,一边翻着手头上的资料,此时她看的是各官员及其家眷所参与到重紫山庄旗下产业的股份。
这份名单,如果利用得好,便是一份死亡名单,名单上的所有人,此时都已经被怀墨染拉到了身边,当然,这其中不乏有几个敌对分子,而且也指不定对方打着反将一军的如意算盘,可是怀墨染不可能给他们这个机会,她的食指轻轻扣着一个名字,唇角带了一抹可怖的笑意。
月上中天。怀墨染收起那卷宗,疏通疏通筋骨,瞟了一眼那盒子,缓缓走过去,摸上去,她莞尔一笑,旋即摇摇头,淡淡道:“罢了。回来再看吧。”她从未像如今这般犹豫,不过是一只盒子,然而她却看做是自己的生命一般珍贵。
抬手,取下早前挂在房间中的那柄属于鲜于荣时的利剑,走出房间,此时院落内分外安静,四处不见良辰的影子,怀墨染并不担心,反而露出一抹欣慰笑意,因为于她而言,夜四与良辰十分相配,若是能成就一段良好姻缘,那她也会很开心。
远处,潺潺流水发出细碎声响,近处,朵朵繁华层层叠叠妖娆绽放,怀墨染的心立时便沉静下来。她执了那柄剑,来到院落中央,而后,收腹,吸气,下一刻便提剑起舞。
她的身姿敏捷,今日分明着了庄重长裙,却没有一分累赘之感,那拖曳在地的裙摆随着她的每一次起跳,都摇曳生姿,宛如层层铺开的画卷,长袖妩媚,却掩不住她凌厉的剑气,月光镀在她的身上,那幽幽蓝光却似她是与生俱来那般,随着她的每一个飞转起跳,跳跃出最美的曲子。
不远处的屋檐上,冷傲安静独坐,身旁放着喝了一半的酒壶,他望着此时专注舞剑的怀墨染,一时间竟生出一种自己坐在天宫,正望着一个仙娥起舞的感觉。仙娥恐怕也没那么美吧?此时的他,再也不想去追究,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为何能将剑舞的这般锋芒锐利,也不想去探究她究竟是谁,他只想安静的看她将这一剑舞完。
然而,事情总是十全九美,不尽如人意。当怀墨染即将收尾时,夜四突然出现了,而且这一次,他亦是身受重伤!
“庄主!”夜四抱着鲜血淋漓的胳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面色仓惶,再没了往日的冷静。
怀墨染瞬间将剑入鞘,她转身,眼底闪过一抹焦灼,冷声道:“夜四,你怎么了?良辰呢?!”
夜四面色惨白,想来已是失血过多,他听到怀墨染的话,浑身一震,旋即痛心疾首道:“属下无能,保护不了良辰姑娘.......”
怀墨染只觉脑袋轰然一声便被炸开,她上前一步,一把抓起夜四的衣襟,激动道:“你说什么?她怎么了?”
这时,冷傲与闻声赶来的其他三大护法一同闯入院中,见怀墨染如此激动,冷傲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道:“墨染!”
他叫的是墨染,而不是“娘娘”亦或是“庄主”,而怀墨染也在这一声呼唤声中突然清醒,她缓缓松开夜四,喘息道:“阿傲你赶快为夜四救治,夜四,告诉我良辰在哪里,我去找她!”
冷傲忙为夜四检查伤口,夜四凝眉,眼底满是懊悔,甚至泛了泪光:“她被一个鬼面人抓走了,那人临走前要我回来禀告庄主,‘日日思君不见君’,还望你能独自去醉月楼赴约。”
所有人均是一愣,毕竟无论是谁,说出这种情话,都是在往怀墨染的身上泼脏水!怀墨染银牙紧咬,眼眸中已经淬了毒,她攥拳道:“百里扶苏!”
“百里扶苏?五皇子?!”欺霜不可置信的问道:“他不是已经......”
怀墨染却打断她的话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欺霜,你们看好重紫山庄,阿傲你照顾好夜四,还有,卷宗室第八排从上至下第四个盛放卷宗的方格有我先前写好的一封信,若......”她犹豫片刻,凝眉道:“若我没有回来,你们便按那上面说的做,知道了么?!”
“庄主!我陪您一起去!”欺霜面色凝重道。
怀墨染摇摇头,摆手道:“不,他们的目标是我,若你们去了,恐怕只是自投罗网。”说罢,她看了一眼冷傲,冷傲微微颔首,淡淡道:“万事小心,你去吧。”
怀墨染微微颔首,关于五皇子的事情,欺霜他们还不知道,冷傲却是知道的,遂怀墨染也不担心出现意外,只是百里扶苏突然如此,她还是感到惊讶。
“副庄主!”欺霜有些急了,怀墨染不会武功,让她单独赴约,无异于赤手空拳去闯龙潭虎穴。
怀墨染却浅笑道:“欺霜,放心吧,我的命没那么容易没了。”
说罢,她缓缓后退几步,而后竟然对着众人深深一揖,沉声道:“若我出事,还望各位代为照看我的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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