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缓缓开口道:“原来你还没走,我以为你早就回去了。”
说完便是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怀墨染接住了他倾倒的身子,说道:“我在等你,约定了好了,在这里等你,你说过你会活着出来的,所以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放弃的。”
藏心闭着眼,估计是累的,在怀墨染怀里的时候听见怀墨染如此说,身子轻轻地颤了颤,而跟着身子颤抖的还有他的心。
怀墨染将他抱上马车,宁卿也很快的钻进了马车里,看着浑身是伤的藏心不禁的心疼起来。
“藏心,你疼不疼?”宁卿看着瘦弱的藏心,一些伤口还不住的流血,哽咽了起来。
怀墨染倒是没有理会宁卿,而是开始为藏心简单的包扎伤口,看他伤的那么重,就知道这七天他过的不舒坦。
怀墨染卷起藏心的裤管,发现她给的铅块他还绑在脚上,似乎没取下来过,微微的勾起唇浅笑起来。
回到重紫山庄,怀墨染让人准备了一顿大餐,在吃饭之前,怀墨染让早就候着的大夫过来给藏心处理伤口。
藏心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还有好几处撕裂的伤口,都是血肉模糊的可怖样子。
处理好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饭菜也在这个时候准备好。四个人大吃在一张桌子上大吃了一顿。
“我给你三天时间来休养,这三天你的任务就是养好伤。”怀墨染对藏心说道。
藏心点了点头,乖乖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宁卿还想跟着过去,却被怀墨染叫了回来。
“宁卿,这大晚上的你跟过去干什么?”怀墨染看着宁卿,然后戏谑的说道:“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你怎么可以进男子的房间。也不怕人说你不要脸么?”
“你……可恶!”宁卿小脸一红,张牙舞爪的扑向怀墨染。
笑闹了一阵子,怀墨染也觉得累了,于是抱着宁卿去睡觉了,谁知道小妮子还在生气,嘟着嘴说道:“才不要跟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起睡呢!”
良辰带着宁卿去厢房睡,怀墨染则是回到自己的房间,谁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发现身侧躺了一个人,把怀墨染吓了一跳。
“你怎么跑来了?”怀墨染挣扎了几下,但是百里邺恒环在她腰际的手却更加的收紧了几分。
“别动!”百里邺恒声音暗哑低沉,透着一种无法到达的疲惫。
怀墨染几乎可以清晰的感受他的痛苦,那副倔强隐忍的身躯此刻在颤抖着,他在承受一种她所不知道的痛苦。
怀墨染一手放在他的手背上,轻声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但是身后除了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回答。怀墨染也不在问,只是默默地陪着他。
然而静谧的夜晚,她似乎发现自己的心开始慢慢的往他那边靠了。她会担心他了,心,像是脱缰的野马,渐渐地被他套上。
第二天一大早,怀墨染睁开眼的时候,百里邺恒已经不见了,只是身边的那个位置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怔怔的看着身边空出来的位置,不觉自嘲的勾了勾唇角。
快到晌午的时候,怀墨染把藏心叫到跟前,带着他在武器库走了一圈之后,问他:“你喜欢什么兵器。好马配好鞍,你也得选一件称手的兵器才行。”
走了一圈之后,藏心却说他什么兵器都不喜欢。
这下可是难住怀墨染了,不喜欢兵器莫非是喜欢暗器?
可是她不会武功,也没办法教他啊!
下午,怀墨染把所有她能想到的暗器全都摆在桌子上,让藏心挑选。
藏心看完之后,一手拿起一根绣花针,说:“我就要这个。”
怀墨染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本书,对藏心说道:“我是个不会武功的人,所有的修炼都要靠你自己,但是你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你修炼的时候记住在脚上和手上绑上铅块。”
藏心点了点头,然后回到屋子去了。擎风和怀墨染接触的时间比较多一些,听说怀墨染会下棋,便邀请怀墨染对弈一局。
怀墨染也无聊,就答应了。
怀墨染的棋下的未必有多好,但处处都透着隐忍谦让,那种一点点的渗透入敌方的战略,有点防不胜防。
“擎风,你最近有没有百里邺恒的消息,他现在忙什么?三皇子发难了吗?”怀墨染缓缓地落下一子,问道。
擎风笑了起来,道:“这个属下也不是太清楚,不过庄主别担心,太子现在很好。”
怀墨染点了点头,知道了擎风口风很严,探听不到什么,于是认真下棋。
一局结束,怀墨染便被宁卿拉着去看湖边玩儿。其实玩儿不是宁卿的真正目的,她拉着怀墨染站在湖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给藏心加那么多铅块,好重的。”
“哟,小妮子心疼了啊!可是不加紧锻炼的话,藏心会输的,知道输了会怎么样吗?”怀墨染奸笑的看着她。
宁卿摇了摇头,看着怀墨染拉着她的衣角,霸道的说道:“你快说啊!”
“输了可是会死的,你要是希望藏心死,就让他偷懒好了。”怀墨染笑笑的转过身,道:“着太阳大,还是回去睡会儿好了。”
宁卿脸色死灰,恶狠狠地瞪着怀墨染,然后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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