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如天使的翅膀一般洁白的婚纱,长长的裙摆就好像蝶翼一样轻柔的飞舞着,黎夏然失神的伸手轻轻抓住了那泡泡的裙子边,好奇妙的感觉,明明还是一个乱糟糟的自己,却突然在那一个瞬间好似抓住了一份感动一般,一股子酸涩疼痛立刻涌上心头。
“黎、、黎小姐、、您没事吧!”
或许是她的眼泪来的太过突然,吓得周围的人都手足无措了起来,大家纷纷递来纸巾,却又没有一个人敢贸然的上前去替她擦去眼泪。
爱哭的女孩子命不好。
可是长到这么大,好像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让她真正的开心笑过一次的样子,黎夏然抓住婚纱裙边的那只手越收越紧,握得那裙边顺着她的手指周围都是一片褶皱,她的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收不住,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为了庄子奕吗?是为了乔彦吗?还是为了她自己。
“咳咳、、、”
“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说是去看婚纱,结果一回来整个人都是闷闷不乐的,睡了一会儿就开始发高烧,现在也是吃什么吐什么。”
“医生呢?”
“打过电话了,说是马上就过来。”
问了家里的阿姨一些情况之后,便侧了侧身子给她让了一条走出去的空隙,庄子奕回身望了望那被子里小小凸起的影子之后,也是不由的深深吐了一口气,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咔嚓。”
轻轻的合上房门,然后走到她的身边,就着床沿坐下。
“不是说我陪你去吗?为什么不叫我。”
“你工作那么忙,不用抽时间来迁就我的。”
不知怎地,黎夏然她总是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可以去正面庄子奕,明明这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感觉自己带着一个小孩子占了人家多大便宜似得,再加上自己本来嫁给他抱着的目的就不是特别的单纯,所以就导致了两人如今见面的这般尴尬。
黎夏然把自己一直捂在被子里的脸蛋透出一点点来,眼神有些躲闪的回答着庄子奕的问题。
“那结婚的时候你也自己一个人去结好不好,那我就什么都可以不管,然后一心只忙工作就好了。”
“啊?”
惊讶的不是回答的内容,而是那个似乎在发脾气的庄子奕,黎夏然呆呆的任由庄子奕伸手把她整个身子都往上挪了挪,然后又听凭他的意思垫高了枕头,半躺半坐靠在床头。
“以后别这样了。”
“啊?”
“夏然。”
如果说今天温柔的庄子奕给了黎夏然一个不小的冲击的话,那么他接下来的这个动作便更是让黎夏然震惊不已,其实要说起庄子奕的话,在黎夏然的心中好像就是那种腹黑的奸商,是那种内心里什么感情都没有,有的只有钱只有利益的那种人,他偶尔很高冷,不爱说话,不爱搭理人,有时愿意扫你一个鄙夷的眼神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如果哪天高兴了和你说几句话的话,那也一定是毒舌毒舌再毒舌,各种尖酸刻薄讽刺的刺激你,他的坏,黎夏然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领教过不少了,可是他的好、、、、
就好像刚刚那样一个温暖的拥抱一样,硬是活生生的让她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他明明只比她大了七岁,可是他的肩膀却好像是能够挑起她未来七十年的故事一样,那种温暖的亲厚和乔彦给的完全不一样,乔彦的拥抱很紧,勒得她全身都痛,可是却也总是能让她不自觉的同样紧紧回报住他,因为好像就只有这样的痛着,才能让他们感受到彼此一般。
可是庄子奕,就只是用手臂轻轻的圈住了她而已,她甚至都感受不到来自他手臂的重量,那是那种安宁的、温暖的感觉,却来得那样汹涌,那样沉重。
“恩?”
这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在庄子奕怀中的黎夏然也是被自己吓得一个激灵,怎么回事?刚刚那个温顺的声音是从谁的嘴里发出来的,是她吗?是她自己吗?
“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