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报,大梁打了胜仗。”
徐玉见更不解了。
打了胜仗,这是好事啊。
“不过……”安阳郡主顿了顿,“这次领兵打了胜仗的,是熙哥儿。”
徐玉见这才没忍住惊呼出声。
沈熙去辽城,是为了平息先前的辽城之乱的,他又不是领兵作战的武将,为何这第一场胜仗还落到了他的头上?
而且……
战场上刀剑无眼,也不知道沈熙有没有受什么伤……
安阳郡主也没瞒着,接下来就将辽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然后摇头道:“熙哥儿也太胆大了些,那些北夷人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他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竟然敢就这样领着兵冲了出去!”
在宫里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安阳郡主也是又惊又怕的。
徐玉见心头也是一紧,“母亲,那,夫君有没有受伤?”
安阳郡主摇了摇头,“那倒没有听说,熙哥儿从战场上下来之后,就写了折子向皇上请罪,皇上就是因为这请罪的折子才特意召了我进宫……”
一直到现在,安阳郡主都还记得,景泰帝看向她时,那隐隐带着打量的眼神。
就好像……
在透过她看别人一样。
看谁?
自然是沈熙了。
毫无疑问,沈熙的作为让景泰帝生出了更多的猜忌,只不过,以现在的形势,景泰帝不可能将沈熙召回京城而已。
安阳郡主平时虽然并不关心政事,但她怎么说也是皇室郡主,又如何能看不清楚这一点?
“皇上这次召了我进宫,不仅没有怪罪熙哥儿的妄为,反而还对熙哥儿大加赞赏,道是熙哥儿果然不愧是皇室血脉,年纪轻轻就有勇有谋,实在堪称少年英才。”
说到这里,安阳郡主面上还有些恍惚。
她想起,那时景泰帝的神情。
本就是冬日,才下午天色就已经有些暗了,殿内并未掌灯,景泰帝的一张脸倒有一半隐在了这暗色之中,叫安阳郡主有些看不清。
就在这时,景泰帝那似乎带着笑意,又似乎没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世人都道熙哥儿是个纨绔,行事也最是荒唐,如今看来,世人对熙哥儿都颇有误解啊……”
听到景泰帝这句话,安阳郡主那时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就是一凉。
后来,景泰帝的头风又犯了,一张脸扭曲得紧,额头上更是浸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极为骇人。
安阳郡主先是吓了一跳,之后连忙让内侍请了太医过来,一群太医忙活了好一阵才将景泰帝的情况稳定下来。
安阳郡主也是到景泰帝好转之后,才出了宫。
“皇上这是对熙哥儿生了戒心了。”安阳郡主低声道。
徐玉见闻言微微一顿,“母亲,皇上何时对夫君没有戒心过?”
安阳郡主心里本有些担忧的,但听徐玉见这样一说,又莫名的心中轻松起来。
是了,这些年来,景泰帝又何尝对沈熙没有戒心过?
若非如此,沈熙又岂会为了谋划将来而远赴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