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那里看了过去。
何氏这时正抱着慧姐儿。
徐玉见的目光落在了慧姐儿的身上,打量了好一会儿。
慧姐儿穿着一件做工极为精致的大红色绣了百婴图的小袄,因为是在烧了地龙的屋里,小脸蛋儿被屋里的热气熏得红通通的,看着格外可爱。
不过……
就像梨儿和碧水阁的小丫鬟们说话时用的那个形容词一般,蔫蔫的。
虽然睁着眼睛,但慧姐儿眼里却是没有一点神采,就好像随时都要睡着了一般,原本徐玉见看到的灵慧可爱,却是一点也不剩了。
坐到椅子上,徐玉见道:“二嫂,听说慧姐儿病了,我特意过来看看,还带了些也许用得着的药材。”
何氏连忙回以笑脸,“恬姐儿,你就是太客气了。”
然后低头看着怀里的慧姐儿,面上满是痛心,“这些日子天气一日比一日冷,慧姐儿大概也是受了寒,这些日子整天都没什么精神,有时候夜里还会突然惊醒然后大哭大闹,前几日请了大夫来诊脉,大夫道是许是受了寒,又受了些惊吓,魇着了,我这做娘的心里也跟着揪着疼……”
就像是回应何氏的话一般,慧姐儿这时又低低的哼了几声,还往徐玉见这边伸出手,似是要徐玉见抱。
徐玉见才正要伸手去抱慧姐儿,也不知道何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还是怎么的,就将怀里的慧姐儿递到了彩月的手里,“你先抱着慧姐儿喂药,我与五妹妹说会儿话。”
彩月将慧姐儿抱稳,然后行了个礼退下了。
徐玉见微扬了扬眉,“二嫂就算是疼爱慧姐儿,总也不能万事都由自己经手,总也要分派一些事给慧姐儿的乳娘,那位乳娘,从前看着倒是个好的。”
听徐玉见提起乳娘,何氏微微一顿,“那乳娘自是个好的,不过二嫂这些日子才突然醒悟到自己以前亏欠了慧姐儿,恨不得将慧姐儿的方方面面都照顾到呢……”
自然也就用不着乳娘来照顾了。
说到这里,何氏又朝着徐玉见苦笑了一声,“恬姐儿,二嫂也不瞒着你,母亲一直觉得我只生养了慧姐儿一个,因而对我有些不满意,从前我也只将这怨气发作到了慧姐儿身上,纵是亲生骨肉也难以亲近慧姐儿,但现在我明白了,这些都与慧姐儿无关,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徐玉见沉默。
这毕竟是二房的家务事,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
何氏平时在府里也没有几个亲近的人,这时候好不容易有个徐玉见可以说说心里话,这一时之间倒是有些收不住了,跟着便又道:“母亲,她……最近还打了想给你二哥哥纳个妾室好开枝散叶的想法,用尽了各种方法也要带着我点头,也是因为我只生了个女儿,这时候就是不愿也没有那个底气敢反驳母亲……”
话说到这里,何氏也意识到自己所言有些不妥了。
徐玉见就算已经定亲了,但到底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在她面前说这些纳妾之事,本也是极不应该的。徐玉见就算已经定亲了,但到底还是个没出阁的姑娘家,在她面前说这些纳妾之事,本也是极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