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凑出来的怪物一样,有的更像是一堆碎肉被缝在一起的感觉。
“贼子!尔敢!”犹如炸雷一般的声音传进了堂吉诃德的耳朵,显然这充满了能吞噬人的愤怒的吼声就是先祖之魂了,夏亚帝国在天幕镇这里囤积了大量的精兵,新兵,以及多数的法师团,骑士卫队,但是堂吉诃德可以分析得出来,估计那犹如蝗灾一样的暗黄色雾气已经把这一切都吞噬掉了,而他这么猜测的原因就是天幕镇最强大的就应该是那个守备长,高阶环之法师,如果连他都不能豁免,那么其他的人就更别想了。
“天幕镇全军覆没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堂吉诃德问道。
以天幕镇为中心,将近有三分之一的叹息之墙上的士兵,法师,骑士,全部变成了下面的那些怪物,夏亚.琴的语气很平淡,不过,堂吉诃德却可以从中听出那一丝隐藏的愤怒,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只能用生命来偿还才能被熄灭的愤怒。
接下来的画面就好似一场好莱坞电影了,先祖之魂好似不要命的一样疯狂的甩着各种大范围的法术,整个人就犹如轰炸机一样,当然也让堂吉诃德见识了一个无限接近法神的分身的破坏力到底有多大,真的可以用顷刻之间,天幕镇被夷为平地,刚才还密密麻麻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怪物,看上去好似死人复活的死灵,以及遮天蔽日的暗黄色雾气,统统消失不见。
当阳光再一次照射在天幕镇这片土地上的时候,堂吉诃德似乎隐隐的听到了女人的哭声,不用想,这就是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的夏亚.琴,身临其境的她当时是怎么想的堂吉诃德不清楚,但是作为一名女王看到国家的精锐全部都死光了这种心情,恐怕真不是外人可以理解的。
“谁!”先祖之魂又是一声炸吼,这惊雷一般的声波直接从虚空之中炸出来一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只魔鬼,或者是恶魔,堂吉诃德对于深渊世界几乎没有任何了解,反正这个后背带着翅膀的家伙绝对不是人类就对了。
“是它做的?”堂吉诃德忽的感觉此时自己的手被夏亚.琴抓住了,这是一种紧张又或者是无助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情形,显然之后的记忆必然是夏亚.琴所不愿意回忆的。
果然,夏亚.琴没有回答堂吉诃德,只是画面继续的播放了下去,杀红了眼的先祖之魂并没有给那个手上抱着一面血镜的家伙说话的时间,直接就是一连串强悍的法术,从对面的家伙躲闪以及防御的能力来看,它的实力起码也已经与费伦世界的领域之法师或者骑士王是相当的,但是无奈的是,他遇到的是没有道理的先祖之魂,所以堂吉诃德猜测,最多三个呼吸,十秒钟之后,这个可以在费伦世界乃至深渊世界横着走的强者必然会被斩于马下!就连逃跑的机会都不会有!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先祖之魂的攻击突然停止了,这给了那只怪物了一丝喘息的机会,让它逃离了攻击范围,但是这个家伙却没有远远的离开,只是在远处不停的喘息着,身上也不住的在流淌着鲜红色的血液,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天要亡我夏亚?”莫名的先祖之魂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带着夏亚.琴落在了地上,而后在堂吉诃德的视线里,一个强悍到有些夸张的魔法结界将夏亚.琴包裹在了里面,而先祖之魂竟然钻回了九龙金杖里,不再去管那个怪物,而是全力的维持着魔法结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堂吉诃德更为诧异,那个怪物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不再管自己的伤势,疯狂的攻击着魔法结界,各种各样奇形怪状,或者恶心恐怖的法术轮番的轰炸,可以想象,一直养尊处优的夏亚.琴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情况,此时的她除了呆呆的躲在魔法结界里,没有任何办法,当然,在绝对实力的差距面前,就算夏亚.琴这一刻鼓起勇气去反击,唯一的下场也就是直接死掉而已。
看到这,堂吉诃德用手轻轻的抚了抚夏亚.琴的额头,因为从她有些瑟瑟发抖的灵魂实体化以后的躯体上可以感觉得到,当时这个女人确实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先祖之魂突然出了问题,举目四望就又只有自己,她所能依靠的人又不再她的身边。
“堂,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夏亚.琴抓住了堂吉诃德的手,紧紧的搂在了怀里,因为接下来的画面,就连堂吉诃德看着都有些想哭的冲动,当然这种哭是一种敬佩的感动。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雾气消失了,也许是因为强大的法术波动让叹息之墙上残余的法师卫队以及士兵感知到了,所以没过多久,最具有机动力的法师卫队带着骑士团以及仅存的四台战争魔偶来到了天穆镇,当他们看到自己国家的女王被一只强大到足以让他们仰望的怪物攻击的时候,他们没有逃跑,而是在战争魔偶的带领下竟然主动的发起了攻击,可想而知,哪怕是受了重伤的骑士王,他的实力也绝对是可怕到令那些人仰望的。
“我对不起他们,作为这个国家的王,我竟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说到这,夏亚.琴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在几声剧烈的爆炸声中,四台战争魔偶自爆了,堂吉诃德所设计的类似炸弹一样的自爆模式,让这只轻敌的恶魔受到了最严重的一击,仿佛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虽然没有当场死去,但是也只能捂着被炸碎的胳膊,托着两片只剩下骨头的翅膀,半跪在那里,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