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酒宴, 直至下午两点才结束,一对新人累得够呛,傅聿城先将梁芙送到房间休息。
梁芙的敬酒服是特意定制的,旗袍,苏绣的花鸟葡萄, 她也不管这身衣服多贵, 蹬掉了高跟鞋,直接往床上一躺。
傅聿城在她身旁坐下, 她抱着他的膝盖,将头枕在他腿上,声音已经有些哑了, “傅聿城, 好累啊。”
兴致勃勃是她,如今喊累也是她。傅聿城捋起她额前头发,“你要不睡会儿,我喊周昙过来陪你。
“她陪我?她早去勾搭未婚宾客了。”
傅聿城笑一笑, 将她脑袋扳去枕头上躺好,弯腰拾起散落在地的高跟鞋,拿去门口摆好, 再拿来一双拖鞋,搁在床边。
“你睡一会儿吧。”
梁芙已睁不开眼, “你去哪儿?”
“梁老师让我去认识几个人。”
梁芙摆手,“去吧去吧,让人没事别来打搅我。”
晚上还有宴会, 远道而来的很多宾客,都安排在度假酒店的房间里休息。
好些人聚在游泳池,下午阳光正烈,阳伞下躺椅已让人占满。
傅聿城认出梁庵道和一位法学届大拿坐在对面酒吧外面,便将墨镜戴上,绕过泳池朝人走去。
从两张紧挨着的躺椅后方经过时,梁芙的名字倏然飘入他耳中,原以为讨论的是今天婚礼的事,但听见些陌生的信息,他没自觉地慢下脚步。
说话的是一男一女。
女的说:“……你以前不还追过梁芙?”
男的说:“献过花捧过场,饭局上见过几次。”
“追上了吗?”
男的笑了一声,“谁会认真追?在我们圈里,都知道跟梁芙玩玩可以,结婚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她不是挺漂亮吗?”
“知道她读的那舞蹈学院有多乱?整一个班,没被人包过的屈指可数。当然梁芙没有,她家庭条件还行,不屑于此。”
“梁小姐出淤泥而不染啊?”
“一朵兰花长在鲍鱼铺子里,还有人闻得出这兰花是香是臭?梁小姐是不屑于此,她玩的跟别人不一样,十七岁跟一个男的私奔,事业也不要了,差点被舞团给开除。”
女人“哇”了一声,“……后来呢?”
“后来具体谁知道,分了呗?不然今天新郎官还不得换人。反正听说梁小姐为那人要死要活的,当时闹得挺大。”
女人笑得花枝乱颤,“这些事儿新郎官知道吗?”
“那你得问新郎官啊。要不你去勾搭试试,你不挺好他那一款。”
“瞎说什么,我心里只有你。”
男人也笑了一声,“章评玉一心想替她闺女寻一个门第高的,但谁愿意当这冤大头?只能往下找。也就今天新郎官,傻兮兮以为这是什么美满姻缘。”
“人家也不见得傻啊,他一个无名之辈搭上梁家这艘船,少奋斗多少年……”
两人戴着墨镜,手里端着鸡尾酒,谁也没注意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人。说得乐了,还隔空碰个杯。
傅聿城没站多久,很快便朝着梁庵道走去。
在酒吧露天的遮阳伞下,他向着起身迎接的梁庵道,和他对面的业界大拿,笑得礼貌、谦逊,恰到好处。
晚上宾客较白天少,晚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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