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很快一边一个拉着钱无醉嘘寒问暖。
白凝转身进了院子,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瞧着一旁受伤的士兵:“说说吧,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遇上了白虎兽,好几个兄弟都被打伤了。”
白凝点了点头,看向伤兵腿上的伤口:“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那人摆了摆手:“无碍,托了荃小弟的福,援兵来的及时,倒是将那白虎兽吓跑了。”
白凝随意寒暄了几句,便也觉得有些累了,打算从灵器内取点干粮出来,刚准备运灵,楚维束却已经慢条斯理地坐到了她的身边。
白凝顿了顿,看着他:“楚公子有事?”
楚维束定定瞧着她:“那灵兽,认你为主了?”
白凝眸子动了动,面不改色道:“楚公子真会说笑,在下何德何能,能收下神兽做灵宠。”
楚维束:“休要瞒我,你身上的气息比之前更强了。”
白凝怔了怔,装模作样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一脸茫然:“楚公子是说我的衣服臭了?也是,好几天没洗澡了。”
楚维束吐了口气,继续自顾自地道:“斯人无罪,怀璧其罪,凭你的聪慧,必然明白这个道理。”
白凝眸子些微闪烁,淡淡道:“公子说的极是,白凝受教了。”
楚维束顿了片刻,转眸定定瞧着她:“你不信我?”
白凝挑了挑眉,反问:“公子信陛下吗?”
上位者向来杀伐果断,以权谋利,人命在他们的眼中轻如草芥,白凝早已看透这其中厉害,自然是避而远之,如今楚维束问她信不信他?
白凝只觉得好笑,下属与在位者本就是服从与利用的不平等关系,白凝并不认为在这样一种不平等关系的状态下,还能滋生出信任这种东西,那简直就是扯淡。
楚维束被白凝这句话问住了,沉默了良久,面容严肃道:“你于我而言,与他们不同。”
白凝低头轻吐了口气,冷笑了起来,抬眸看他,眼底尽是嗤意:“公子为了神兽,当真是煞费苦心,可这东西的确不在我手中,就连它何时离开的,在下也是一无所知,此行损兵折将,着实损失惨重,好在这寒山镇日后也不复存在,任凭那妖兽日后再怎么胡闹,却也闹不出什么人命的。”
楚维束眯眼瞧着白凝,看她说的那样信誓旦旦,挑眉:“装,再装?”
“哎,公子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骗谁也断不会欺骗公子你啊?”
白凝老神在在地坐着,一脸的从容淡定,两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对视了良久。
楚维束忽然将身子凑到了白凝的身侧。
白凝连忙将身子歪到了一旁。
他再逼近,她继续避,直到避无可避,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一个极其暧昧的姿态。
男子的俊容近在咫尺,呼吸就敲打在白凝的脸上。
楚维束邪肆一笑,伸手将白凝的右手攥在了手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说谎的时候,右手的食指和拇指会不停地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