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蹭……”一连串大大小小的剑光一瞬间便从男子的剑身之中分离出去,一剑不落地逼进了冰鲤母体的体内。
冰鲤母体一声痛苦地呻吟,庞大的身躯缓缓栽进了水中。
冰鲤母体一死,其余的小冰鲤也迅速四散逃走,此刻水面只剩下了冰鲤母体的尸体漂浮着。
陆蔹见此目露喜色,连忙手脚并用,朝着冰鲤游了过去。
游到一半,一道强大的剑气迅速劈了过来,恰好劈在了陆蔹的前方位置,水波溅开,水中带有冰鲤的血迹,溅的陆蔹满脸都是。
男子一愣,眼中带有怒意,瞧向石道中的骖严。
“冰鲤是我杀的,你是我救的,东西也该归我。”骖严手中仍举着剑,似乎随时随地都能劈出去一发。
白凝瞧瞧骖严,又瞧瞧水中满脸是血的陆蔹,不动声色地走到了石道边缘,半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下方冷到刺骨的冰水。
陆蔹眯了眯眼,冷冷盯着骖严,嗤笑:“我何时求过你救我?至于这冰鲤……想要,就得各凭本事!”
骖严瞥了一眼蹲在下边的女人,也不知道她默不作声地在那边搞什么鬼。
“白凝,好好听听,你好心救了他,人家可不一定承你的情。”
白凝淡淡抬了抬眸子,将手从水中伸了出来,目光投向水中浸着的陆蔹:“陆公子现在感觉如何?冷吗?”
陆蔹微微一怔,动了动身子,手脚受冻太久,果然变得不大利索,男子警惕地瞧了一眼白凝,不吭声。
白凝站起了身,甩了甩手中冰水,两手缓缓搓动起来,这水温不是一般的冷。
女人嬉笑,一副老好人的样子:“陆公子想要各凭本事,那我们便奉陪到底,寒冷最是消耗体力,待到你体力透支,我们再行出手也不迟。”
“你……”陆蔹冷着脸,想他跟着楚维束十几年,心思玲珑透彻,如今竟被一个女人掣肘,真是一个狡猾的女人。
“哦,对了,陆公子,”白凝一拍脑袋,又笑了笑,笑的陆蔹心里一阵发毛,“按照目前洞内的温度,这水面不出三个时辰,必能重新结成冰面,届时公子你……”
白凝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公子莫怪在下不曾提醒你,公子若被冻死,在下必定将装有你身体的冰雕带回去,好好安葬,倒也不枉费公子与在下相识一场。”
陆蔹眸光阴翳了几分:“楚公子绝不会放过你二人。”
白凝摊手:“楚公子必然不会知道内幕,毕竟他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你。”
陆蔹眯了眯眼睛,轻轻吐了口气,沉默了良久,方点头:“好,冰鲤归你们,”他动了动已然发麻的双腿,又开口,“不过你须先将我带回岸上。”
白凝顿了顿,歪着脑袋看向骖严:“你体力好,耐冻,你去。”
骖严挑眉:“方才要救他的人是你,你自己怎么不去?”
白凝装腔作势:“我体力不好,耐不得冻。”
骖严冷哼:“我看你皮厚。”
白凝摸了摸鼻子:“我那是外强中干。”
骖严:“你那是厚颜无耻。”
白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