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抽上桌沿,那个狠劲儿,就好像抽得是令她咬牙切齿的仇人一般:“他们?只要是可能发生的,他们都会一力阻止,哪怕会误伤,也无所谓!”
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意思锦歌却听得明明白白。
“这事儿,是不是有些难办?”锦歌想起尤余来。
“是啊!”绣辛叹气,“尤余都没给我个准话儿!”
“这样啊!”锦歌敲着桌边,思索片刻,肯定道:“也许是咱们将话给得太板了,让两边儿都没有缓冲,这才让咱们杂志社当了先锋,在成为炮灰的路上奔行……”
“什么意思?”绣辛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不是……若是我当初和段夫人见个面儿、说说话,也许。今儿就不会这么艰难啦?”
锦歌见她又开始负疚,不免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旁,安慰道:“你就是和她见面儿也没用,咱们没走到这一步,怎么可能甘心和她谈?不过这样也好……”
绣辛有些沮丧的说道:“你别安慰我了,我大伯都说了,杂志方面他会努力帮咱们,但是推迟发刊,却是肯定的了!……都怪我!”
锦歌见她愧疚难忍得几欲落泪。道:“我可没有安慰你,这的确也是好事儿啊!”
“此话怎讲?”绣辛自认还是比较了解自己这位好友的,她既然这么肯定,自然也是有番道理的。
锦歌笑道:“既然咱们两相回避,却两都得罪,那么干脆,就让他们两边儿都哄着咱们好啦!”
绣辛本人也聪慧至极。闻弦音而知雅意,她自然听懂了锦歌的意思:“你是说,让他们……”
她的两个拳头互相碰了碰,见锦歌一脸狡黠的冲她眨着眼睛,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也有些乐不可支啦:“若真这么着,咱们的杂志这几天就能刊印了。”
锦歌招手:“过来、过来,让我这颗智脑给你面授一下玄机……”
绣辛凑过去:“没错,你是得帮我想想。我该怎么和我大伯、还有段夫人那里说。”
锦歌开始出主意:“严总统那里,你将咱们的小心思照直说就是,一来,咱们这点儿三脚猫的算计,都不够他老人家看的;二来,严总统知道了,自然就有更为圆满的手法儿来帮咱们……我要说的是。你得想想怎么跟段夫人递话。”。
绣辛点头:“我明白,,我大伯那里肯定没有问题,倒是段夫人那里……你不知道,那个女人,不但刁钻,而且脸皮厚得很……这样,你也帮我想想怎么说,总不能让她拿住咱们,倒显得咱们是软柿子、忒好捏了!”
锦歌佯作掐指一算。招手笑道:“嗯,绣辛同学啊,还得你附耳过来啊!”
两个小姑娘凑一起,嘀嘀咕咕的说起各自的主意。
半个小时的工夫,一闪而过,绣辛却有些担忧地说道:“就怕她一家独大啊。别人对不过她怎么办?”
锦歌却一脸肯定道:“放心放心,我那里还有一张底牌呢!”
绣辛见她一副自信的样子,倒也放下心里,没有多问底牌到底为何。
两人又就着首刊的一些细节问题,研究起来。
门外的拐角处,熊凯文拍着尤余的肩旁道:“我言之确凿不?就说你想得太多,你还不信!”
尤余挠挠头,有些脸红:“那丫头成天唉声叹气的,我看着也跟着苦恼,谁知道她们的问题说解决就解决啦!”
熊凯文将手一背,迈步走开:“唉,当局者迷、见色者痴啊!……行啦,咱们也回去吧!”
尤余有些迟疑:“诶,老熊,咱们真不伸手帮忙啦?”
被尤余追上的熊凯文,笑着摇摇头道:“人家都有解决之道了,你何苦再多此一举呢?有那实力,不如用在实处,也让人知道你卖了几分力气!”
尤余闻之一愣,旋即笑骂:“天啊,以后谁再敢说我狡猾,我定不饶他!”
两个人说说笑笑着走远,待他们走下楼梯的那刻,一直低头和绣辛书写计划的锦歌慢慢抬首,冲着门外轻轻的扬起了笑容。
……
苏府的夏天,通常很寂静,仿若安静能让酷暑多增几分凉爽一般。
锦歌刚走上逍遥阁的台阶,便顿住了步子,笑着招呼徐徐而来的苏锦悦:“九姐姐,何不来我逍遥阁一坐?”
苏锦悦纳罕:“哟,我头一次看你这么欢迎我呢!说罢,小丫头你笑得这么殷勤,是不是有求于我啊?”
锦歌笑道:“非也、非也,我这样高兴,却是为得九姐姐你呢!”
苏锦悦将信将疑的指着自己的鼻尖问:“为了我?”
锦歌肯定的颔首,笑道:“我这里有一个,能让九姐姐大展身手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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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是春节除夕啦,梦倚在这里祝福大家:新春愉快、马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