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怎样?”
“我原先待你不够好,你乍见了小眠那样的男子,不仅生得秀逸出尘,且又温柔,又体贴,又会陪你弹琴吹笛……”
许思颜的眸光幽深,俊美无俦的面庞快要贴到她的脸,声音越发地低沉,“对比之下,你大约也挡不住那诱惑吧?”
“你、你胡说!”
木槿怒视,待要挣扎着甩他一耳光,却觉腕上一痛,却是被许思颜捏得紧了。
他愠道:“便是我在胡说,难道父皇也会胡乱疑心?”
李随最后那话已经说的非常明白,许知言对于太子还算放心,并不认为他真的会好色好到了男子身上;但他已着实在疑心木槿了。
木槿年少敏锐,备受夫婿冷落,这时若有个才识品貌不逊于夫婿的男子出现,殷勤备至,甚至代替夫婿陪伴在她身畔,彼此欣赏之下生出倾慕之心,原是人之常情。
正因着实放心不下,惟恐生出更多事端,许知言才会连等他们回京都来不及,急下了密旨直接先押楼小眠回京,至少返京的路上不会再和木槿闹出甚么妖蛾子事来……
许思颜很气愤,木槿则更羞愤。
她挣扎了两下,居然挣不出手来,连身体都给他按得紧紧的,遂愤愤道:“那你相信我和小眠有私情吗?”
许思颜怔了怔,摇头道:“不信。”
许知言对楼小眠品行不大了解,甚至对他重用楼小眠向来也有些异议。而他却与楼小眠相交已久,深知他心思缜密细致,极有城府;木槿偶尔任性,但行事稳重,不失大家风范。
这两人若在一处,纵然有些动心,还不至于短短时间便做出什么丑事来,还蠢到被对手安排到身边的侍姬撞破,还是一次又一次地撞破……
那楼小眠早就可以滚回家带孩子,不用在朝堂上混了。
木槿听他气势略低,立时吼道:“那你还抓着我做什么?”
许思颜见她目光凶悍,语气凶狠,不觉松了手。
木槿活动了下手腕,低头瞧见腕间隐见青紫,扬拳便向许思颜打去,“旁人污陷我,你不说帮我洗刷冤屈,还敢欺负我?要你这夫婿何用?看我揍死你这头野狼!”
“……”
许思颜一肚子的兴师问罪还未及倾出,便见木槿拳头雨点般砸来,连忙抱头躲闪。
木槿追跳过去,小拳头毫不容情地落在他的肩上、背上,口中兀自叫道:“你左一个依依可人,右一个姗姗动人,房中还那许多莺莺燕燕,私情多得数都数不清,我不过和楼大哥一处说说话儿,玩笑几句,你还敢来挑这个?我揍死你这无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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