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一窒。
“阿云!”凌语柔大惊失色,连忙轻拍着他胸口:“摔到哪了?”
南宫墨云微微喘息,笑了笑道:“小傻瓜,在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
凌语柔脸上一红,微微别开了脸,发现自己正‘大石砸死蟹’般压在南宫墨云身上,心里一惊,急忙站起来。
“柔儿,”南宫墨云手里一紧,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让为夫抱一下好吗?”
“……”凌语柔看了一眼地面:“我们正躺在地上。”
南宫墨云哑然失笑:“是啊,我们滚在一起了。”
“!”此话一出,凌语柔更是挣扎着要站起来。
“柔儿……”见拉她不住,南宫墨云甚是可怜的唤了一声,身体半趴在地上,楚楚可怜。
凌语柔站起身来拍拍自己的衣服,看见南宫墨云如此,心里一痛,却没有伸手去拉:“陛下自行起来吧,柔儿去沏茶。”
话毕,凌语柔便真的走开,南宫墨云更是无奈,后又摇头轻笑,撑着地慢慢的站了起来,但走没两步却又有点踉跄,便干脆站着,等缓过气来再说。
见南宫墨云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助,凌语柔心里一软,重要走了前去,挽着了他的手:“不能走吗?”
南宫墨云摇了摇头。
凌语柔紧皱眉头:“前几天不是还能走的吗?怎么才几天便那样虚弱?”
“为夫为那净灵之花,费了不少心神。”南宫墨云缓缓道。
“什么?!”凌语柔手上一紧:“那净灵之花怎么来的?”
南宫墨云半躺在太师椅上,凌语柔给他沏了一杯热茶,南宫墨云喝了一口,轻轻舒了一口气道:“净灵之花最是圣洁,及体之物尽化飞灰,把净灵之花移植过来,可是要费不少心神,刚好为夫的血与它不甚冲突,所以……”南宫墨云说到此处顿着不说,看了凌语柔一眼,笑着道:“柔儿放心,为夫没甚大碍的,休息些日子便能恢复。”
“慢着!”凌语柔像想到什么似的道:“你说你的血与净灵之花不相冲突,那你用什么器皿把净灵之花移植过来的?”
南宫墨云微微一顿,只笑不语,慢慢的噙着手中之茶。
凌语柔沉吟了一会,突然心里一痛,双眸瞳孔一收,突地握着南宫墨云的手,把他的长袖挽起,便见一道浅浅的伤痕横在了手腕处……那可是刀伤,伤在了手腕的大动脉和大静脉动处!
愕然了三秒钟,随即心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握着南宫墨云手上的伤,眼泪夺眶而出。
“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泪水不断的流下来,凌语柔嘶哑着嗓子在吼,就像那伤痛在自己身上一般。
就这么割下去,不痛的吗?!还流了那么多血!
见凌语柔哭成个泪人,南宫墨云心里一痛,把她拉到怀内,轻拍她的背哄道:“别哭,为夫这不是没事吗,只是流了些血而已,柔儿不哭,不要哭了,为夫心好痛……”
“你明知道心痛,那你为何还要割?!”凌语柔抬头咆哮道。
南宫墨云一顿,感觉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遂把衣袖放下,叹着气道:“那时柔儿还未承认,为夫做任何事情,柔儿应是不会心痛,朕那时只想让柔儿快些拿到传世玉牌,这样的代价,已然是最低的了。”
凌语柔手里一紧,心里暗暗把自己骂了好几遍,深深吸了一口气,越发的将南宫墨云抱紧:“这次就当你欠我的,下次若是再这样,我便不会再理你了。”
“小傻瓜,”南宫墨云宠溺的抚着她的发:“不会有下次了,现在朕可是你的男人,朕要为你好好照顾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你,是吗?”
心里感动着,眼泪却流得更凶,凌语柔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这份感动,这份幸福,在与尚哲在一起时截然不同,莫非这才算是爱吗?
南宫墨云轻轻的哄着她,抹去她眸里的眼泪,轻喃着:“若是以后都能像今天这般,那朕便此生无憾了。”
凌语柔心里一暖:“陛下,不要说傻话,哦对了,刚才你向杜君衡施放的那抹香气是什么?”
南宫墨云挑了挑眉:“梦魂香。”
凌语柔眸里掠过一抹亮光:“梦魂香药性剧烈,你刚才叫他离开南萤国,怕是等不到那天了吧?”
南宫墨云笑着摇了摇头:“为夫下的剂量很轻,估计要真的挂掉,可能还得等一头半个月。让他离开南萤国,只是不想让南萤国沾惹上麻烦。”
凌语柔挑了挑眉角,看来杜君衡这次有得受了。
“杜君衡来南萤国是有任务的,你就如此确定杜君衡会乖乖离开南萤国?”凌语柔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