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人就没有顾及了,一些大妈大婶们纷纷冲着秦然抛起了媚眼。
左拉右扯,一不留神秦然怀里却多了几方锦帕,和一只绣花的荷包。弄的秦然哭笑不得,没想到都成了个糟老头子了还这么受欢迎。看来在老百姓中,谁能够主持正义,谁就能赢得他们的尊敬和亲近。也有眼尖的看着远远的县里的士绅以及衙役夺着这边过来了,好心提醒秦然和林美真两人,道:“老伯,小娘子,快点走吧,那小子是本县土豪之子,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您还是躲着点好。”
秦然不以为然,他们走了,那老农民肯定是要背黑锅的,既然管了,就要管到底,大不了再换一副面容。看到秦然没动,林美真自然也没走。
“爹!那人打我,你可要为孩儿作主啊!”那本来衣着光鲜,现在在泥土里滚了一圈,已是满身泥土,十分狼狈的醉酒男子,哭喊着奔向那群人中的一个。
当中那人也只穿着一身便服,却自有一股与寻常小民不同的气质,他大踏步走向秦然和林美真两个,扫了一眼秦然,没太把秦然放在眼里,却定晴看了林美真。
他儿子还在那头不停的说着:“就是这两个人欺负我,爹,儿子就要让人打死了,你快打死他们给我出气啊。”
他看见他爹盯着林美真看,于是又道:“还有这个婆娘,可凶了,不过长的蛮美好,要是肯嫁给我做妾,就放她一马好了,要是爹你看上,儿子让给你也成。”
“叭!”一记响亮的耳光过去了。那张还在那里说个不停的嘴巴顿时僵住了,他傻傻地看着他爹那张铁青的脸,简直不敢相信一直对他宠爱有加的父亲,居然为了两个外人打了他这唯一的独子一记耳光!
那男人却再也不看他一眼,扭头恭敬有加向着林美真深深的施了一礼道:“原来是林小姐光临小镇。小人去年有幸参加巡抚大人的寿宴,曾远远见了小姐半面,不知道小姐驾临小镇,有失远迎。”
林美真见被人认出来,也不否认。
于是那人又道:“都是我往日那里娇纵习惯了,今日小儿有眼无珠冲撞了小姐,还望小姐大人有大量,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回去以后小人一定要严加管教!”
林美真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那男人欺负了老农民。秦然推倒了他,他又在泥土里打了滚,算是了账了。但刚才那男子罗罗嗦嗦说什么要她给他做小妾,让她有点气恼。
于是她道:“如果我父亲不是巡抚的话,那你儿子打人就白打了吗?”
撒酒疯的男子这个时候似乎酒也了,他听到巡抚这两个字,吓傻了,他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别说他爹,就是他爹的后台,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赶紧过去给老农赔礼道歉。
老农民也是憨厚,讷讷地就接受了。
那男人听了林美真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陪着笑。
这时一个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
“美真,如果你父亲不是巡抚,那也不打紧,只要是我张凤来的未婚妻便没有能辱了你!”
随着话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只见他右手一挥,在伸一拉之间,那撒酒疯的男子口中便鲜血四溅,立时痛了晕了过去。
众人定晴一看,却是半截舌头掉在泥土之中。
撒酒疯那男的爹顿时暴发,“你是何人!居然敢当街行凶?来人,把他锁起来!”
但是却没人行动。儿子是爹的心头肉。他因为关心儿子,没注意那英俊青年男人所说的话,但别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的,张凤来,巡抚女儿的未婚夫。
那跟巡抚扯上关系的那能是一般人吗?而且那一挥手之间,隔着那么远,众人都没看清楚,那傻儿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肯定不是普通人啊。
于是众人一个上的都没有。倒是人群当中好多看不得血腥场面的人,都远远散了开去。
“张凤来,你来做什么?你割他舌头又做什么!”
本来林美真觉得非常生气,但那傻儿舌头被割她又觉得叫张凤来的青年男子做的太过于霸道了,人家也只是口花花而已,也不至于说两句就割人家舌头吧。
张凤来对旁人语气冷酷霸道,但是对林美真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他柔声道:“美真,你不告别让岳父很是担心,跟我回去吧。”
这时那傻儿的父亲也回过神来,口中喃喃念道:“张凤来,张凤来,张天陵的儿子?”
想到这年青男人的背景,那男子也是吓的一头的冷汗,抱着痛的晕过去的儿子便抱头鼠窜而去。话说那傻儿,日后收了嚣张的性子,在家安稳渡日,与乡邻和谐相处,日后居然也是子孙满堂,过到了百岁以后。却也是另一番造化了。